藏在古文学中的我
2019-06-05 11:53:18/陈逸轩
余观行之费时甚矣，足下弗逾三县；诵书弗逾三时，然至于天下咸有闻焉。
若徐宏祖尚在，定斥我：“尔学究之思也！岂足同论乎？”余定驳：“诵之‘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若弗甚于遍迹之爽乎？”
初，家中藏书甚多，日偶得观之，便好。因其行文简洁，肃穆之风立于纸上，望而起敬。
散学，其人皆戏于郊野，唯吾归而诵之。闲暇之时，余莫不诵于整日，以致疲于寝食也。
余观之书，大抵为述理、述史之类，如《论衡》、《史记》、《明史》、《楚辞》、《春秋左氏传》余是。
余观书之道，乃得其大义足矣，弗求解于词句之微义。诵之“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若弗类于闻蝉鸣之悦耳乎？诵之“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不类于闻之警钟长鸣，如获顿悟乎？
余观书甚多，有所感悟，于是积成制作，颇善伦理，有文为证：
天道酬勤。勤者，弗等于苦。自古凡夫俗子皆以学为苦，则鲜矣说（悦）。类此，毋可成大器。此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贤士君子皆以学为乐，则弗有苦。类此，不成大器者，吾未尝闻也。
故天降生民，本可咸成大器，不成大器者以不如大器之人心之专也。故使国有教无类，大器之人亦弗多或存也。
余观《汉书》之《王莽传》，觉其评论不妥，于是书《吊王莽赋》一篇，以申其冤：
迹遍四海兮，功成身退；觅览天涯兮，君犹忆新。生不逢时兮，何其悲终？卫鞅仄革兮，何以功成？
皇天既讬社稷于巨君兮，何以百姓震愆？天道有常兮，人心难向。毕生革律兮，大新何亡？殚精竭虑兮，终亦凄凉。孝武何德兮，征战八荒？太宗何福兮，得玄成荐方？显帝何幸兮，太岳寻恙？何巨君无此忠臣兮，媚上欺下之蛀虫？何不得以太岳兮，国安可康？吾遂云：
孝公提剑入咸阳，战国始得酒旗香；
始皇龙兴成大统，哀哉胡亥昙花佯。
汉祖斩蛇天圣相，楚歌四面露锋芒；
丰衣足食文景治，孝武逐虏大汉祥。
巨君受封拜司马，居摄持玺入未央；
立新代汉民颂唱，金乌飞上天中央。
悉心革律救朝堂，蹒跚步履始知方；
一日忽闻玄贼反，刘歆侍立君侧旁。
太祖虽非功成君，但其一生无冗长；
巨君生平弃淫逸，虽沦阴间亦地皇。
深悼巨君兮，故作此赋。皇天之不纯命兮，以万物为刍狗。
余观万卷之书，觉其意境甚美，更为吾国文化而傲之。且人皆不知余有此长，余如昙花，放于幽夜，开于众歇。
时戊戌年十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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