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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葱茏惠州城

作者:梁平霞
从未见过这么高大的凤凰木,树干足有大菜碗的碗口那么粗,让我想起电影中的镜头,壮汉临刑前豪气冲天地大喊:“砍头也就碗口大一个疤,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家门前的凤凰木应该是一直以来从未被人砍斫过,十几年来一直蓬勃生长,个头已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十多年前我住在这里,我的记忆里只有清晨在兰叶间结网的蜘蛛,蛛线间挂着晶莹闪亮的细碎露珠,在朝阳下闪着清凉的明晃晃的光芒,一圈一圈晕开来,打通了过去与现在的记忆,记忆里还有被蜘蛛绣在蛛网上的黄艳艳的字母“N”。唯独没有凤凰木。如今,闪耀在我眼里的除了凤凰木,还是凤凰木。凤凰木已结束了它红艳艳的花期,将身上的凤凰翅轻轻铺展着,摇落下漫天黄褐色的小羽,在树下人们的头上轻轻飘飞,在安静排列的小车身上覆上一层“花瓣雨”。是的,我更愿叫它“花瓣雨”,因为它拥有如花瓣般的颜色,因为它纷纷扬扬不断不绝的飘飞姿态,因为它撩起你的悲伤撩起你的凄美感受,却又引你仰头感慨绿意葱茏,感慨高大壮丽……如今的家园门口,都是由这么一排壮丽的凤凰木守护着,在这秋日的艳阳里,给你带来阴凉,带来一个又一个连绵不绝的小小的飞翔的梦想。

从小区前的喷泉广场处向小区里望去,先入眼的是世界著名小提琴家安德烈·瑞欧的塑像,专注拉琴的铁红色塑像,那种意气飞扬已浸染上了每一根头发丝,向四周发散,让观者静心伫立,立马凝聚了内心力量,自己也变得意气飞扬起来。不过,这种飞扬是要穿过一个由两排大树连理成拱的小上坡慢慢去感受和瞻仰的,这种飞扬在经过了长须飘飘、经岁月叠加而上下一体地黑绿着(抬头仰望时,树叶也是黑绿黑绿的)的细叶榕的教诲后,早没有了年少的轻狂,只是一意地执着,一意地专心于己事,一意地让每个人从内心里升起飞扬的意气。

楼门前的椰树,展开它嫩绿如梳的大叶片,在其它树木的簇拥下,在太阳底下迎风招展,像极了调皮的孩子,一遍遍用梳子去梳理水流。那种自在,让我体会到了如孩童般的纯净。

上到楼上,放眼惠州,西边山顶上的小风车电力转换器除了墨绿依然的树丛外,还多了好几栋高耸入云的楼房小伙伴,南边的南山葱茏依然,绿意盈盈,东边是在绿树与公园中错落有致、高低分层、川流不息的马路。

再上到顶楼,顶层住户自费为大家装修的小公园里,鸡蛋树伸出了一张张狭长的小手掌,在佶曲的枝干上就如艰辛的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经岁月积累,鸡蛋树的个头比以前高出了一截又一截。三角梅不分季节,玫红色的花瓣让阳光穿透自己的身体,带来节假日里灯笼才有的质感。而细长如藤的枝条,早已把铁艺秋千长椅缠绕得成了童话里才有的物件。那假山下的乌龟,爬过绿苔,在绿意盎然的水里划动着如桨般的小脚,可爱极了。

每次回惠,如果时间允许,我一定会去西湖走走。远望着尖尖细细、高耸如云的泗洲塔,走在长长的苏堤上,不知不觉中,已在木棉树下,细叶榕中上了拱桥又下了拱桥。

去湖中走走吧,湖中央有个琵琶洲,连接长堤与洲的是曲折回环的长桥,长桥中间部分则是高高突起的双亭桥。人少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在桥上拉二胡、唱粤剧的叔叔阿姨呢!

晚上的琵琶洲有些暗,树木花草自地底射出的白炽灯光中收敛了绿意,黝黑黝黑的,琵琶洲上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棵百年古树。它横亘在路中央,每个人要从它那里经过,必得低头躬身;它粗壮的枝干如八爪鱼爪子一样向四面伸展,每个经过的人在它身上摸一摸,它如巨蟒般的枝干条条油光发亮,让人感受到崎岖中的如意和顺畅;调皮的孩子不顾“禁止攀爬”的警示,三五成群地在它身上梭来窜去,它也不恼,竟如爷爷背孙子般纹丝不动,任由孩子们畅玩,连树叶也不会震落一片。这又是一种何等的壮实与沉稳呢!

呵呵!惠州的树,与惠州的湖一起,在波光潋滟间,在绿意葱茏里,滋养得惠州人的步伐总是那么不紧不慢,脸上总是那么气定神闲,目光总是那么柔美而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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