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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作者:宁 夏 禹好兰

一直想写写母亲,是夫的母亲,亦是我的母亲。直至现在提笔,我确切不了母亲到底是七十有几了,甚至这一时想让母亲的五官影像在脑海当中清晰地腾升出来都不能够。就在几分钟之前,也才刚和母亲通过电话的啊!母亲于我盘问着我家老四的事情,跟我透露着老五的事情,向我托付着小妹的事情……声音又响于耳,那模糊着也清晰着的母亲好似一下子就又来到了我的身边。

连我自己都不曾预料,也不过三年的时间,自结婚前第一次与夫回至家中与母亲的谋面,从尊敬着到敬重着;从敬重着到敬爱着,这一面的缘竟愈来愈浓,愈来愈浓……

母亲是硬朗的,那单薄的瘦弱的身板撑着一大家子的精和魂,她操持着所有大大小小的繁繁简简的事情,永无休止,不辞劳告,让我总幻觉母亲仍健硕有余。实而母亲是多病的,她几进医院,总是羸弱地躺在床上,更多时会在电话里听老父亲说母亲去“挂药”了,每每此时我们都会揪心地担忧着,每个人都深知来自母亲的这份支撑对于整个家族来说的重要性。

母亲是好强的,她从一无所有做起,从一点一滴积累,竟最终构建和营造出远近村里人人赞叹的大家威望,她自己容不得有一丝丝输于人情理道之处,更是穷而不卑的,深记得娶我那年,我在城市,夫在乡村,因我家姐姐几句夸己方的话,母亲是差一点要“罢娶”了的。实而母亲是脆弱的,她落泪的时候很多,为子女之累,为远思之苦,甚至在给老女子捎上一袋土豆的当儿她也会默默叨念着抹着不尽的泪。

母亲是节俭的,持家一生,节俭一世,即便生活很有改善的今天,我们在成千上万地的花费着,母亲仍在按毛按分攒钱,吃饭时候,母亲经常习惯于要舔碗的,夫有时会因我在而颇有尴尬之色,我却不以为然,那是属于一个时代的真实的朴素的母亲啊。实而母亲是大度的,我知道,没有任意来源的母亲连一毛都乃积攒之源,却常常往我这城里媳妇的袋里五十元,一百元,五百元的强强塞着。

母亲是公平的,她有着一套子平均而公正的分配制度,大到粮油米面,小到几个糖果,母亲是必然会在五男两女中均而分之,过去是按人分,现在是按家分,几十年的均分规矩沿袭至今,从未有一个家中成员曾质疑它的公平。实而母亲是偏心的,她会永远最疼顾那最“弱势”的一个,也会在每每平均分配之后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往这最弱势的一个再多塞上一份,我们都当过最弱的一个,这特别的眷顾悄然间又转了一圈。

母亲是严厉的,即便微小到端上桌台为客人切下的西瓜都得大小合适,装盘恰当,谁若切成“洗脸瓜”那必会在客人走后受母亲训斥的。她严格地要求和引带着我们的一点一滴,为人的,做事的……实而母亲是疼儿的,她在贫与瘠中悉心疼顾着她的儿,儿子、女子都是她的命,母亲最终是母亲的。

母亲是倔强的,母亲是絮叨的,母亲是威望的,母亲是善良的……

她不识一字,也没有过多的说教,但她所传递而来的礼、道、义、情却一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家中后面几代人事。

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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