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一隅
夜黑黑,那盏灯一直都在。
——题记
杨柳垂丝,艳花吐艳的春夜,小巧的院落,小巧的庭堂,突头的台灯依旧亮着,微风吹过,思绪飘回到了案头一隅。
那天,夕阳的影子被拖的老长老长。我回到家中,坐在床边,拿着手机不停翻看。院子里的落叶已堆了厚厚一叠,那颗垂柳压低了柳条,像极了我的睫毛。突然,母亲冲进我的房门,看着我颓废的样子,一股怒火蔓延到了我的床边:“知道你没考好,可有必要这么自暴自弃吗?”我抬头看了一眼母亲,便又低头玩手机。母亲见我没反应,转手就把我手中的手机摔碎,此时的夕阳被一朵云遮住了脸庞。我怒了,用力地把房门一摔,反锁,留给母亲的只有那道响亮的摔门声。
这时的鸟儿也被震惊到了,各奔东西,此外就再无声音,夕阳逐渐落下,我的影子正渐渐拉长。最终深邃的黑放肆在空中蔓延,把夕阳吞噬殆尽。
我坐在桌前,打开案头一隅的台灯,拿着我和母亲的合影:为什么你总是不理解我?泪花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咔嚓”眼前的台灯一黑,我惊了一下,手一抖,相框顺势滑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摔碎声。这时候停电?我笑笑,弯腰摸索着脚下的照片。突然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可我却叫不出声。
我摸索着身上仅剩的纸屑,包着纸尖,以减轻痛楚。瑟瑟的风从窗外吹进,本来穿得单薄的我又打了几个寒颤,肚子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叫苦。无耐,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耳朵紧贴门缝,没有脚步声,没有说活声,只有秒钟麻木地摆动声和恍惚间听到的呼吸声。我的听力什么时候和顺风耳一样了?!面对这样的状况,我冷叹一声,便麻木地打开房门。凭我对房间的了解,我很快找到餐桌,一服浓浓地菜香传入我的鼻腔,我迟迟不知道下一步的计划。
“孩子,这儿有灯。”一束白光从我身后射出。这走光仿佛有穿透性,直射到了我的心上,为我驱除无尽的黑暗。我慢慢转过身,看到憔悴的母亲,面带微笑,手拿一盏灯面对着我。我一头栽向母亲,紧紧抱住,泪水如潮水般涌出。我至今依然清晰的记得那盏灯如月光股绞洁、清澈,似乎那儿就是一切。
夜黑黑,那盏灯一直都在,永远在我案头的一隅,为我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