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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猫

作者:张若菡

猫,是游走于城市的使者,几乎无处不在。在你的印象中,猫是否总是是温顺的,干净的?但对于我来说,猫却有着一种不同的定义与形象。

也许,我与猫的“缘分”是从三年级的某一天开始的。我记得这段缘的引发者,那是一只灰扑扑的流浪猫。

那猫不过三寸,也许是从台子上掉下来的,站不起来,眼睛一大一小,一身尘埃,说不出的邋遢与丑陋。那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流浪猫。但不同于与他的形象,他有一双孩子的眼睛,在那一大一小的眼眶中流露出一种感情——那是一种倔强的坚强,一种说不出的纯粹。

我给他取名——“天然”。

看着他的眼睛,我动容了,把他抱回家。我想,我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外婆会同意。但是她以“猫不吉利”为由把猫丢了出去。毫无疑问,天然死了,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生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对于我的报应,自然是与猫的“孽缘”。

自天然离开后,我与外婆就像隔了一层膜。扪心自问,难道人是命,猫就不是生命吗?看那猫的面黄肌瘦,无人问津,又何尝不是从侧面反映出人的冷漠呢?

但对于外婆,一生生活在柴米油盐间的女人,她是不会听从的。或许她也曾美丽过,但是岁月还是在她美丽的脸上划下一道道鸿沟,她的心也在这不停的岁月中渐渐风化。对于这一切的变化,我想她也是烦恼的。

过了几年,不知是为了什么,我放不下这一份执念。在一次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又带了一只猫回来。

但这份执念在看到外婆时还是土崩瓦解了。老人还是瞪着浑浊的眼睛,用枯槁的手指着我,对我大喝道:“你这孩子,怎么又带野猫回来!白送我都不要!”

我委屈极了,怒火烧红了我的脸,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这一次的小猫更加肮脏,浑身的泥浆,但他的眼中却透着一股不屈于人的野性。但即便这样也无法改变他接下来的命运。

——再次的,猫被丢了出去,生死未卜。

随着时间的推移,但这两件事不仅没被我遗忘,还成了我的执念,我深沉的烦恼。我与猫的这段孽缘也永远埋藏在心里。对于猫,我是可怜的,也是愧疚的。但我也无法,因为天下之大,有那么多猫,而且我那所谓的“帮助”与死神的号角又有什么区别?

但真正令我难过的是“猫”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悲惨与人性中的冷血。

在此之后,我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猫的影子。但与猫的缘分,却已深深打入我的灵魂,成为我灵魂深处最深沉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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