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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

2021-08-09 12:56:14/ 卜妍杨

楼道里没有灯,女孩扶着锈迹斑斑的扶手,小心地踏上台阶。这是一幢老房子,楼道阴暗狭窄,低矮的窗户上镂刻着过时的花纹,墙面胡乱地刷了一层白石灰,偶尔会有细粉屑落在头顶。过道的墙壁上挤满了各种小广告,彩色的纸张贴在灰暗的墙上,看起来特别刺眼。有一张广告写着“专业搬运煤气罐电话:3938740,”女孩自语道,“这不是妈妈的号码吗?”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看了看表:五点整。
女孩停在一扇油漆斑驳的门前,正准备伸出手敲门,但犹豫了一下,转而把手伸进门缝的裂口,艰难地抽出一把钥匙。女孩侧头思忖后,将钥匙小心地插入锁孔,轻轻一转,门便开了。只见空荡荡的客厅里摆着几件老式家具,墙面上贴着泛黄的报纸。
“妈,你在吗?”女孩四下张望,搜寻着母亲的身影,但房子里空无一人。
女孩走进母亲的卧室,打开床头柜,翻出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女孩打开盒子,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肥皂香,那里面放着几样东西:女孩小时候的照片、小红花、奖状,当然,还有女孩最想要的东西存折。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女孩禁不住有些哽咽:“妈,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欠您的,以后我会还的。”
女孩正准备离开,一不小心打翻了盒子,女孩俯身拾起散落的东西,突然,她发现盒子最底层有一沓信,抽出一封看了看,居然是母亲写给自己的。
“囡囡:妈再过几天就要跟你舅到广东打工了,老是在家待着也不是办法。楠木盒子里的存折上还有些钱,下个月我再寄点回来,就够你用些日子了……”女孩怔在那里,发疯似的展开一封封信。
“囡囡,婶说你们开了家长会,怎么不告诉我呢……”
“囡囡:……”
“妈,您为什么从不寄出这些信?您知道吗,自从你和爸爸离婚后,我固执地以为幸福已与我背道而驰,以为我是所有苦痛的承担者,所以我轻狂、叛逆,不惜一切地来伤害你,来嘲笑命运的不公……”女孩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眼泪夺眶而出。
终于,女孩无力地瘫倒在床脚,沉沉睡去。她的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她太累了,只想在梦里收集儿时的快乐时光。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晒干了女孩眼角的泪,女孩睁开眼睛发现,一轮鲜红的太阳正冉冉升起……
(彭海洋老师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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