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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泉村见闻记

2021-05-16 20:31:32/赵第顺
第一次到南泉是来公社工作的,从1976年到1986年整整十年。这十年跑的是全公社十七个村,尽管时间很长,但对各村具体的民间故事了解甚少。后来调入城里工作,时隔30多年之久,退休后,重返故地,常来南泉小住一段日子。闲睱之余,到处走看走看,所见所闻,印象颇深。

南泉村是南泉乡的一个大村子,位居南泉乡中心区,因此为南泉乡所在地。南临翠微山下3公里半,北距县城15公里之余,环境优美,交通方便,坐20路公交车,仅需40分钟,一日七、八趟车从门前而过。

这是一条环朔州市农业观光旅游公路,也是应县通往雁门关到忻州的主干道之一。 将进入南泉村囗这一段路程,两列全是彩钢瓦搭建的蔬菜玉米收购站。乡政府所在区域,更发展成为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乡政府大门左侧是移动电话收费所,农村商业银行(信用社),右侧就是力美林理发馆,也是我的居所。对面是海尔电器专卖,寇春梅工艺插花店,现蒸馒头铺,张佳敏门珍,电管站。再往西过了十字路,路北:依次是大伟水产行、小韩百货超市,喜奇五金交店,夏子高理发馆、南泉派出所。路南:有红明医疗门诊,张云仕澡塘、服装门市,宜家饭店,二明车辆修理与电动车专卖。十字路北头进入南泉旧村口,两列又是老安蔬菜门市,缝纫铺,玻璃店,王玉枝妇产科,过桥米线、麻辣烫,机械加工厂,乡卫生院、快递货栈等,有些店铺因人口向城里流失逐年减少而已关闭。十字路往南是通向南山脚下窨子沟公路,路两列是广阔的田野,清明过后,谷雨将至,农民们正在田地里忙碌着薅茬准备播种。

晨起沿公路去散步, 迎着清新晨露,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聆听悦耳鸟鸣,远望青山、蓝天、白云……去净心,清空自已。

理发馆最里边的两居室,光线柔和,舒适温馨,悠闲静心地在智能手机上写写文字,看看时事……

隔边住着一位老者叫夏署善,身体极度驼背,而力气很大,抡起大劈斧把粗壮的树墩砍成碎木片。他仍然习惯手拉风匣,常年烧木柴做饭、取暖。 门前树下坑内每年种着豆角、韭菜、青椒等各种蔬菜,自食其力,自得其乐。 亲手栽的一棵杏树, 正置花期,树枝上簇拥的杏花洒落一地,老人坐在树下沐浴春日的阳光,那么的惬意!他说,“去年春寒反潮,树上花儿全冻死了,一个杏儿也没吃上,今年的花儿更繁……”。他眼里饱含一种对未来的期望,人生没有永远的年青,却有永远的青春。

夏署善老汉,曾给村里修建舞台失脚跌下摔坏了腰,还得过脑梗,现今87岁了,但生活完全还能自理。也许是他喜欢吃肥肉之故,大脑清晰,耳聪目明如初,一点儿也不糊塗。每当上街路过他门前时,他总与我笑呵呵地打招呼。逐渐熟悉了,有空就与老人聊一会儿天,听他讲诉村里那些古老的故事。

他小时候记的,南泉村东、村西小沟里各有一个天然喷泉,泉水常年上滚下翻地流淌……人们吃水就到那儿去挑,想来南泉村就是由此而得名。南泉村大多是盐碱下湿地,一到春天,当村有一大片空地,人们走上去尤如席梦思床,少微留步就会下沉,牲畜经常陷进去不能自拔……近年来,水位下降,上面竟然盖起了一排排房子。

在民间盛行修建庙宇的今日,南泉村是一个罕见的“无庙村”,极少的宗教信仰者是从外村迁来的。 夏署善老汉只记住过去仅有两座庙,一座叫老爷庙,一座是张家庙(张氏祠堂),早已拆掉毫无痕迹。张家是南泉村的大户人家,东门张六先生开油房起家,当时有“搬倒张六先生的油瓮可刮甘港村”之说。他的儿子张武德考取了功名,“张氏祠堂”门前立起两根3丈多高的石柱子(旗杆),下面有黑石头四方形底座。据考石柱底座,凡四角为秀才,六角为举人,八角为进士,由此可证张武德只是个秀才。石旗杆文革期被人们搬倒做了地混子,张家高大的宅堡墙现还有几处遗存。南门张廷泰开“永和记”当铺也是当时的大财主。张家同宗有东门、西门、南门、不知何故北门称“猫门”。东门与南门势力大,争锋相对,发生了家族内斗。在红河湾因争地畔互不相让,打闹出人命官司,南门“永和当”掌柜张廷太骑上毛驴到太原一直告到山西省府衙门。东门张六先生为了把官司摆平,一股家产全部花光了。结果一家是倾家荡产,一家是张廷礼人亡,两败具伤。后来人们还以此案例编出了历史戏剧《红河镇》,演的就是这个故事。张家编修《张氏家谱》特拟“家、和、福、自、来”辈序字,警示后代子孙以此为戒。

夏署善老汉还说,共产党来斗地主,那些老财们全逃进城里,张武干当了乔军密探,带领乔军来复仇。一天晚上,得知乔军已到了南曹山村,村干部与民兵躲到了村西土圪梁下。敌人说来就来了,一会儿就到了他们跟前,用枪口顶住夏银善的脑袋问,“你姓啥 ?”“我姓夏”。“就是这个家伙”,“啪”的一枪就把夏银善打死了。张武干走过去一查看,说“错了,错了!”,其实敌人找的正是在四区工作的区干部夏养存。夏暑善说,二哥夏银善牺牲后,妻子带遗腹子嫁到了王宜庄村,民政部门落实优抚烈士子女政策,夏银善的儿子並没认亲。夏家人丁不很旺,虽是明期从洪洞县迁来,历经四百多年,二十几代,至今仍然就那几家人家。

乔日成部队在南泉成立了“集训队”到各村抓来“壮丁”扩编。1941年乔军“集训队”很快就被日本人打散了。日本人在村东建起炮楼,为了便于与东安峪碉堡踞点联络,在村南修了一条沙石公路,被迫村民们去清理杂草。日本兵在本村能吃的全吃光了,又上南山村庄去抢羊、鸡等,杀了大吃二喝,胡作非为,残害百姓。

日夲投降后,盘踞在应县城的乔军也被消灭了。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后,南泉村从互助组办起合作社,后成为人民公社,南泉村成为人民公社所在地。改革开放后,人民公社改为乡政府。

南泉村走出两位成功人士,一位是夏振贵,曾担任临汾市委书记。一位是薄善珍,他祖籍是常乐村人,他爷爷手就住到娘舅门上的。薄善珍是应县建筑行业的一位巨头,建起第一个高档小区----西苑小区。他一生勤劳节俭,懂经营,善管理,身价过亿,成为应县首富。去年逝世后,回南泉村办丧礼,妻子说,丈夫生前好听唢呐,请来各地有名的鼓匠班子,一连吹了二十多天,一场戏也没唱。也表明夫妻生前风雨同舟感情之至深。

南泉村还有一位“国宝”级人物张武谦,全乡在世的抗美援朝老战士仅有他一位了。我得知他还是缘于“港蛙便利店”青年老板王天孝的义捐活动,每年都来送礼物看望这位老人。我很想亲自见识见识,这位有功的“百岁”老人。一天散步时,偶然见几位老年人在那儿晒太阳,末料正是张武谦、张武林等老人。

便聊了起来,他父亲被日夲人逼的自尽,弟弟张武林只有11岁,帮助母亲劳动维持生活。张武谦16岁就参加了八路军雁北支队13团,后编入大部队,曾参加过打张家口、石家庄等解放战役,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志愿军战争。弟兄二人终生末婚,张武谦现年96岁,每月享受1000多元自愿军复原老战士优抚津贴,弟弟也已91岁了,领取“五保户”款600元生活费。他们哥俩一块儿居住生活,身体仍很硬朗,不用别人照顾,院子里种植各种蔬菜,还自已蒸馒头等食物,政府按危房改造政策房屋全部给装修。说起现在的幸福生活,住有所居,病有所医,他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言语中带出对党和政府充滿感激。

在建设美丽乡村的政策指导下,南泉村村貌焕然一新,街道硬化,绿树成荫,环保人员分段负责打扫卫生,人们把垃圾扔到垃圾桶内,卫生环保车拉去集中处理。隔天还有扫街车巡廻洒水清扫,下水道也指日可待。尤其“南泉村党群文化服务中心”俨然是一个美丽的小公园,里边首先有党建展览厅,文化站,图书馆,阅览室,棋牌室,乒乓球室;有各种服务机构,卫生所,敬老院,洗澡塘,“妇女之家”是省示范点;还有红白理事会,交通劝道站,日间照料室等许多接地气的贴心为民服务组织机构。中心广场内设有各种健身器材,大戏台,长廊亭,以及各种花草树木绿化园圃,环境十分优雅。晨练的阿姨们迎着朝霞,踏着欢乐的音乐节奏跳“广场舞”。

但愿南泉村人,齐心协力,共建幸福家园,南泉村的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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