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春暖花开》
小的时候,外婆总爱给我折枝槐花,别在我头发上,看着我乐呵呵的样子,又会用那双布满褶皱的大手抱着我的小手,轻声唱着儿时的童谣,好似如沐春风,春暖花开。
家乡的门口有一颗槐花树,枝木繁盛,()不由分说的抽出一簇簇枝丫,到了秋天却又害羞的小哥小姑娘,不满金灿灿的槐花,一丛一丛,好似繁星朵朵,叫人沉醉其中。
怀化不像牡丹那般夺人眼球,他没有牡丹那般娇艳欲滴,也没有大富大贵的寓意,只是小小的一朵。你闻不到太浓的香味,甚至你都窥探不到它的花蕊,毕竟它也是个小姑娘,毕竟他是个小姑娘,多少也会害羞,不过这下倒可以定论——这花蕊实在是小!但小归小,吃起来还是甜蜜蜜的,甜得让人好像在春风中小憩,叫人心醉。小小的花瓣轻轻地包住嫩嫩的花蕊,小心的呵护着它,金黄色的外衣与绿叶多么相衬:背过光去,一串串的槐花如金箔一般夺目,流光溢彩,绿叶如翡翠般,透亮纯洁,就算是无色的风,在拂过她的面庞后,也如轻轻扬起一尘金灰一般,抓住了我的心。
外婆有一双巧手,无论是怎样的食材,都能让他们变得令人胃口大开,槐花就是其中一种食材,这般小巧的花朵,却能被外婆做成各种风味。
我熟练的爬上槐花树,用剪刀截下一串串槐花枝,小心翼翼的爬下树,生怕槐花宝宝不高兴,哭起来,那么这就不是甜蜜蜜,而是“咸蜜蜜”。可我一爬下树,就又“噔噔噔”奔向外婆,生怕耽误了做花蜜的最好时机,像是在准备着什么盛大的仪式,趴在在一旁的桌子上,托着下巴,又期待又焦躁。
只见外婆熟练的将槐花一朵朵摘下,轻放在水面上,撒上些许的盐,又端出一口锅,点火加水,一气呵成,将糖浆炒出,又捧着槐花,放进罐中,又将糖浆淋上,合上盖子,轻轻的晃了晃它,用抹布擦干了上面的水迹,笑吟吟的嘱托我要分些给小朋友吃。
槐花罐头总是能放很久,可我却总是在第二天就连罐子一齐舔干净,可谁又知道一年后我便离开了故乡,再也没爬过那棵树,没一口吃光那罐槐花,也再也没见过外婆了。
上了初三后,沉重的学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在我身上的责任也越发的重,我记不住任何与学习,与生活无关的东西。直到上个星期,我收到了一罐槐蜜,甜甜的味道从罐中渗出,一下子唤醒了我“逝去的”记忆。
我打开罐头,一口一口...金黄色的槐花,透明的罐子,晃起来,咕咚咕咚...视线越来越模糊,只是觉得又甜又咸,吃完感觉心里暖呼呼的,就像小时候,外婆用那双大手包住我的小手。
如沐春风,春暖花开。
作文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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