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看景之二——风车·木鞋

羊角村，是荷兰人最喜欢的度假胜地，这里水道运河湖泊交织，静谧得如一个童话世界。小桥流水，木屋人家，许多屋子的屋顶仍是古老作物，由芦苇编成，水面一幢幢绿色小屋倒影，十分安详幽雅。
小村源于挖煤。荷兰并非产煤之国，唯此沼泽地带有一种软煤，早先在挖寻软煤之时，挖出古羊角一对，而后有人在沼泽中生存，形成小村——羊角村，而今名扬四海。
然而羊角村也仅是美丽荷兰的冰山一角，真正为荷兰独有，有代表性的是风车、木鞋。到荷兰没看到风车等于没到荷兰，到了荷兰没看见木鞋，就等于没看到荷兰的标志。
风车和木鞋，都是荷兰人民的智慧结晶，都是为生存用双手在劳动中创造出来的，这两样东西都曾为荷兰民族的生存与发展作出过杰出的贡献。
几百年前，还没有机械，没有动力的时候，聪明的荷兰人就发现了从北海、大西洋上频频吹来的风，在荷兰低于海平面的几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无遮无挡地驰骋，如万千脱缰野马。荷兰人由小到大由简到繁，一步一步改进提高造出了风车，把风能变成了木结构的机械能，变成动力，为人使用：磨面、榨油、加工物件等。
风车实际上和中国古老的水车水磨一个原理，水车利用的是水的冲力转换，风车利用的是风的吹力转换，二者都是把自然界的力转换成为人所用的力，而且这种转换很古老，怎能不是人类早期高深智慧的显现？在扎达风车村，大大小小的风车散布在田野上，很是独特壮观，不用说这是荷兰的一道独有风景。这些古老的生产工具，虽早已退出实用生活舞台，被现代化电能太阳能所代替，已属文化和展示，但它带给人的启示是深远的。
几十米高碉堡式建筑，其端风轮直径七八米，风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我们从一个个侧门走进去，上到二楼，木柱上巨大的木齿轮展现在面前，风轮转动，其臂，其臂端齿轮推动木柱转动，木柱上的齿轮驱动器件工作。一切全是木质，这种坚硬、钢韧的木材，可算是荷兰独有、物尽其用。
很显然，这巨大的风车也早退休，竖在这天地之间，是向后人诉说往事。
木鞋堪称荷兰国宝。木鞋的出现也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是先民们在劳动生活中，为了对付环境和气候，逐步总结出来的，初为草后为木，目的是适应潮湿、防水，选用了当地特产的杨木，这种木木质松软，有弹性，用它做成鞋子穿在脚上，既防水防潮，又轻便保暖，是它，保护了历代生活在低洼地带荷兰人的脚，赖于生存，不误下田劳作。当然，这种木鞋时代早已是历史，今日荷兰人多为革履。
在木鞋加工厂，工人师傅在重复如一地为游客展示木鞋加工过程，虽手工操作，却已不完全靠原始手工制作，而是配以机械。一块杨木，师傅拿在手里，另一只手移动机上钢铲，只一分钟左右，便铲出一只鞋的外形，继而将铲伸进鞋内又是一两分钟，便是一只可穿的鞋子。一是技艺熟练，二是此杨木的可塑性极强，这一过程让旁观者瞠目结舌，无不感叹荷兰人的聪明智慧。其实，在这一间几十平米的低矮屋子里，展示的不仅仅是木鞋从原料到成品的制作过程，还有更多的展销商品：从婴幼到老人各式各样木鞋、木质生活用品、玩具，还有各式各样鲜艳夺目的木质鲜花。但整个屋子无一人解说，更无一人劝说诱购，虽人头攒动擦肩，却静静悄悄，只有各位过客在随心所欲地挑选自己心爱的物件，按明码标价付款。
此确是一种货真价实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