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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丢失的故乡情

作者:陈慕杰

远远的,望着那落日的余辉,映着远去的故乡,心中充满了别样的情绪,“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催”……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爷爷总爱和我谈天说地,听他讲抗日战争;听他讲文革喧嚣;听他讲改革开放,也总是看他红着眼睛一遍又一遍乐此不彼地讲着他的故乡。

爷爷领着我回到故乡的时候,他已经古稀年岁了。再次踏上这熟悉又陌生的故土时,爷爷出其的兴奋。故乡,座落在两座大山之间,是一座能知春晓冬,四季分明的县城,老式的房屋,灰墙黑瓦,只有二三层高,参差不齐的修建在街道的两边,狭窄的车道,仅容两车驶过。路边电线杆上总锁着三三两两的自行车。那条街并不长,从头到尾我蹦跳着吃完二根雪糕。

街上最热闹的莫不是茶馆了,每逢饭后,县里的老爷们都坐在茶馆里聊天听戏,老式的盖碗茶杯还残留着洗不尽的茶渍,杯盖一开,倒入滚烫的开水,茶叶就在杯中翻腾着冒着白烟。店小二拎着长嘴壶在桌杯之间穿梭着,甚是忙碌。戏台上,一个画着五彩花脸妆的戏角儿正咿咿吖吖的歌着。人们或闭眼轻声低吟,或鼓掌高声叫好;或三五成群地笑逐颜开;或许这就是故乡最真实平淡的生活。

街道的一侧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爷爷指着那潺潺流动的小河水,叨叨地说:嘿,我七八岁开始就在这河里摸鱼呢,那条鱼叫青波鱼,是我们家乡的特产。鱼肉可鲜美着啦。笑容,绽满了他那苍老的脸颊,絮絮地说:“这么多年了,今非昔比啊”。爷爷领着我来到一所中学前,“看,小子,这就是爷爷读过的中学,爷爷就是从这里读书后再走出去闯世界的。”我看着青砖黑瓦的校舍,几十年的风雨变迁,学校的一砖一瓦都有重新修葺过的痕迹,可学校主席台前那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却格外的鲜艳。

我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如我般年龄大的爷爷彷徨地站在校门口,不知道何去何从,但眼中却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渴望。我抬头,爷爷喃喃地念叨着,昏黄的眼晴泛着泪花。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寻找着什么。爷爷十八岁少年从军,在外漂泊拼博几十载,似乎已把故乡丢失了。可那浓浓的思念却无时无刻地伴随缠绕着他的一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想,这是每一位在外游子的心声吧,少年轻狂时四海为家,待到黄发垂暮时,才知道心灵最深处那浓浓的难以割舍的乡情。

我抬头,一行雁在天际依依不舍地盘旋,它们在书写怎么样的思念呢?年老的雁啊,再回头多看几眼吧。下一次归巢又是何时才相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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