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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

——祝福父亲节

母亲走后,您的话明显少了,抽的烟陡然增加了。满头银发的您总是独坐在院中那把老式椅子上,望着宁静的天空,憔悴中充满着忧伤。

母亲的果蔬园已物是人非,尽管桃树、苹果树、葡萄树、杏树、核桃树、石榴树等仍然枝繁叶茂、果实累累,它们的主人却到了天堂,每逢中秋节给母亲上坟时,父亲总不忘提醒我们带上母亲亲手栽种的水果……

出生在上世纪40年代的父亲目睹了抗日战争的血雨腥风,耳闻了解放战争的轰鸣炮声,见证了新中国的庄严成立,经历了“大跃进”的盲目狂热,体验了“文革”的世态炎凉,感受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的惊天巨变,父亲脸上那一道道皱纹浓缩了新中国曲曲折折、坎坎坷坷,由贫穷走向富强的发展奋斗史。

50年代后期的“人民公社”时期,十几岁的父亲推起了小推车,当上了独轮车司机,推石头、推煤、推土等,只为能多挣几个工分;60年代初期,父亲背镐提锨,修建红旗渠,成为战太行——修建红旗渠大军中的一员,天当被,地当床,人均不足一斤粮,是当年修建红旗渠人员的真实写照;80年代初期,父亲背起铺盖卷儿,手持瓦刀,成为第一批出太行的林县人,从此“十万大军出太行,匠乡劲旅美名扬”,开启了林县新的时代。

因为父亲经历了那个特殊的年代,所以深感知识的重要,对我们弟兄几个的学习要求特别严格。由于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这种严格多是通过定期或不定期的家信或偶尔的面对面交流传递给我们的,而且父亲可能深感“亏欠”我们太多,每逢有熟人从外面回家时,父亲总要带给我们一些好吃的或时尚的衣服。不会忘记,那年我上初中时,教室外寒风凛冽、雪花飞舞,父亲托人从外面给我捎回来一件非常时尚的皮夹克;不会忘记,我考上高中时,父亲专门从县城给我买了台录音机;不会忘记,当我生病去医院时,是父亲用自行车驮我走了四五十里的山路,怕我口渴,又特地在路边买了两个苹果,朱自清的《背影》那时突现脑海,已成定格;不会忘记,我上大学时,父亲专门为我做了一个木制手提书箱,上下公交车,他执意要自己搬着,一路把我送到学校;不会忘记……

一幕幕,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中,正如歌词所写的“父亲是儿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父爱如山高,父爱如海深。

如今,父亲已经明显苍老了,行走也大不如以前了,每次回家看望老父亲,他总是说,“我好着呢,你那么忙,不用惦记我的。”我回来时,父亲总是送了又送,当我走出村口,本能地回首再看一眼时,父亲却还伫立在村口久久凝望……

父亲节就要到了,在此,祝愿我的父亲及天下所有的父亲幸福快乐、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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