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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游记

作者:大智若愚

蒙古族,马背的民族。彪悍的民族。狼的民族。一直以来很渴望去草原。到不是因为那里风景如何如何,而是想自己去亲身感悟这个有着神秘的传奇历史的民族的内涵。一直以来偶尔听到马头琴的声音,像是男儿热血的内心呼喊,又像是世事沧桑的凄凉的声音。心中总是能泛起很多感觉。在那贫瘠的只能长草的广阔土地上,那个民族甚至除了羊和马,都实在无法供养其他可以生存的食粮。甚至贫瘠到一个民族分成若干的小群体,在那广阔的土地上带着他们的食粮移动的供养自己。土地上的草实在是贫瘠的无法让他们在一个地方能一年四季的生活。这样的民族,他们骨子里的征服热血驱使着一直把自己的疆土扩展到法国的多瑙河。俄罗斯民族的强悍也曾经臣服在他们脚下。一直想看看那片滋润和供养他们的土地究竟流动的是什么。这次借着单位组织坝上草原旅游的机会,让我察觉到了他们这个民族的点点滴滴。两天的行程,似乎心中有点东西想写。让思绪跟着行程去体会吧。三天两头的失眠又在昨晚发作,到不是因为去草原兴奋,而是因为晚上写了会东西,迟迟没有入睡,大概两点左右吧。而五点左右就起床,弄得自己晚上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所以清晨六点旅游大巴一到,我忙着上车坐在后面,大脑无法休息,起码要让身体尽可能的处于休息状态。我知道失眠情况下的白天即使在疲惫也是无法坐在车上睡着的。这就是失眠的坏处。没人能体会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精力处于干枯,大脑处于无休止的透支运转是什么滋味,很多时候,自己的身和心完全在两个地方。就像此刻的自己。车在行驶,身在客车的最后面的隐蔽角落,静静的,让身体静静的缓解疲惫。心在窗外。默默的,默默的看着窗外的人和景,形形色色的人,卖早点的,吃早餐的,下车的,上车的,骑车的,走路的,他们有形形色色的心,黑色,褐色,红色,黄色,白色。。。。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各自忙着自己需要忙的事情,没有人去看身边的人心是什么颜色。当然,不知道有几人能有兴趣看他人的心的颜色。不过,更多的是看到绿色,那是田里的植物,野草,树,灌木。。。。。人的心很复杂,没有纯粹的颜色,所以甄别起来很费神。天地间的东西就简单多了。因为天地中的东西是缓慢的,那种缓慢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心静下来后,心中想的事也就越来越平和。拥有到平和,强加到身上的痛苦和磨难也就当做一种经历了。痛苦未必是坏事,凤凰涅槃绝不是什么享受的东西,而没有涅槃的痛苦则没有凤凰的重生之美。凤凰如此,人如此,世事也如此。没有痛苦人不会长大,痛的越深人越强大。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排斥各种磨难和痛苦。何况排斥也是排斥不了的。人人崇拜成吉思汗,都渴望以他为楷模成就自己的伟业。可谁都忽略了他统一蒙古族之前那长久以来经历的痛苦。杀父之仇,胯下之辱,身家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会度过今晚。夺妻之恨,亡命天涯,甚至长子都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些,他都默默承受,也都平和对待。当然,平和不能和懦弱等同。他是狼,所以打小那仇人的铁链从不能让他成为狗。他不是羊,所以终究他完成了自己的涅槃。而最终,平和的接受磨难的他,终究在仇人恐惧的眼神中将铁链咬碎。涅槃后的他,终究完成自己的神话。这次去旅游,一定会看到成吉思汗的雕塑,因为草原中无论人还是魂。都深深的拥有了他的图腾。我是一定不会在他雕塑前拍照的。倒不是不敬仰,而是我更想窥探一下这个造就了他的传奇的风,草,马,羊。拍照留下的最多是一张照片,现在这个时代,甚至只是电脑硬盘里的一堆数字代码。在大脑里能留下什么呢?今天的天气不好,预报说那里有雨,其实我到挺喜欢雨的,到真希望能看看草原上的雨。一路上的天气时阴时晴,甚至还有雾。我这缺乏睡眠的脑袋像这天气一样迷迷糊糊的,晕晕沉沉的。当看到山时才有了点精神头。山本身没什么看头。北方的山雄浑见长。没有了奇丽,也就显得朴实。倒是石,虽然哪里的石都一样。可是我仍是每次看到都觉得像是第一次看到般欣欣然。最喜欢的是用手摸到石的那种感觉。站在山的某一位置,山的冰冷和刚毅能从手心缓缓流动到大脑。可惜此刻坐在车里。只能用目光去品味了。山中的天气变化更快。刚刚看到黑压压的云在山头矗立,等绕过山的那面,阳光就晃晃的刺来。那一座山头,一面黑压压一面亮晃晃。甚至白和黑的界限都是那么清楚。为什么我喜欢山呢?因为这里很纯粹,不像平原地带,白天有着灰蒙蒙,黑夜带着亮朦朦。山里的白是纯粹的亮泽,黑是那样纯粹幻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造就山里人的性格也是非黑即白的直性思维方式。并且物以类聚的过着简单的生活方式。想起以前一个同事,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家是易县那个多山的县城。整天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电话诈骗被骗去几千块钱都仍然没见沮丧。在那个劳动强度大又工作十几个小时的地方。他有一次甚至兴致勃勃的在半夜三点多利用工作间隙跑到车间外面抡了一套不伦不类的自创拳法。反观生活在平原中的人,心永远是灰蒙蒙的,对与错永远混淆在一起。有的道貌岸然的出卖着朋友,有的口吐莲花的把黑说成白把东说成西。欺骗着自己美化着自己,将错用对的道理来蒙蔽着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真实活着的人往往鲜血淋淋。灰蒙蒙的人往往畅快淋漓。。。。任何人的圈子里永远都有这样的人。他们总是努力的把白色弄成灰色,把黑色漂成灰色。唉!想起这些就觉得心好累。闭上眼睛,让心休息一下吧。弥补一下自己那睡眠不足的大脑,看着,品着,想着。就这样,车在山中穿行。如果在高空看去,曲折蜿蜒的山中公路里,应该像是一个稍微大点的甲壳虫在沟壑中爬行吧。它爬行的并不孤单,因为那白色的弯曲的带子上,有很多或大或小或灰或红的铁皮。而在车上看去,山谷中的房子居然也就几寸大小。自然不用提,那里的人只有指甲盖般了。那里的人看我们恐怕也是很遥远的感觉吧?此时的车行驶在的是那山的中央?还是山头?坐在车中实在没什么概念。谁知道那谷是低于平原海拔还是这山真的是挺高。一道耀眼的阳光透过深色车窗晃着我的眼。有一座需要此刻坐在车中的我仰头才能看到山顶的山,那山的顶端恰好连着耀眼的日头。那山郁郁葱葱的绿没有一点点灰色,那晃晃的太阳直直的晃着眼。一道道的光,这道光和那道光之间有明显的分割。光的形状由上到下变得由细到粗。有一道宽宽的光带里,甚至你能清晰的看到五彩的虹在光中流动。好漂亮!乳白色的圣洁,盎然生机的绿色,还有那条条带带里的五彩流动。这不就是我一直追求的坚持的那种景象吗?人如果能飞,去飞到那里去,那乳白色的光里去,飞到那仰头的山尖去,该是挺让人向往的事。只是我知道去的过程绝不会是飞。那一定是艰苦而又劳累的攀爬。那绿色的山坡一定有很多绊脚的石头隐藏着,也一定有很多藤蔓想尽办法去缠住自己的脚。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轻易得到的,何况是高高的圣洁的阳光和绿色的山尖连接的空间。我肯定,累了我不会停。那停下休息的舒坦一定会消磨我的信仰。我知道,痛了我不会停,因为停下就会被身边那种种灰色的事物和心缠住自己的脚。持着本心去努力攀爬。我想在我攀爬的路上,和我一起的同伴会越来越多的,一定会多的。等到我老的爬不动的时候,也就是我爬到山顶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会带着什么目光去看那个仍在山脚徘徊的那个人?不知道。那时候才会知道。。。并且我知道一定不会是我一个人站在那光的世界的!呼!正当我微闭着涩涩的眼看着那太阳和山顶的地方。一阵黑暗袭来。车进入隧道了。无奈的吧唧吧唧嘴。耳朵传来同事的呦呵声。那些忙着斗地主的几个,生怕有人趁着黑暗做手脚。在黑暗中,我无奈的翻翻白眼。对他们来说旅游不过是车行的终点才开始吧?旅游嘛,毕竟不是旅行。什么是旅游?就是从一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换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环境。让自己单调乏味的死水般的生活和死掉了很多脑细胞的压力有个缓解。什么是旅行?就是从自己迈出第一步开始,就以闲庭信步的心去看去品。心无烦恼念,何填匆忙心?人的累很多都是欲望引起。欲望很多时候将人变得体无完肤。欲望将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扭曲成麻花。欲望越多越迷失自己,甚至做很多觉得正确而事实上幼稚无比的决定。有几人去认真的看看路边野草的美丽?那时恐怕是思索着怎样在职场中勾心斗角或阿谀奉承吧?工作自然要做好,可是怀着欲望去工作?有几人是能得到他人尊敬?活着自然要努力,可怀着欲望去努力,有几人能够坚持着最初努力的目标?欲望是努力的动力,但更多更多时候是毁一个人的利器!贪欲则急功近利,嗔欲则永远活的怨恨里。情欲容易迷失自己的价值。欲,让自己迷失。迷失让自己成为没有灵魂的群居性蚂蚁。我不是在旅游,我是在旅行。我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没有让欲望驾驭自己。有时候看到身边的人在欲望中迷醉。真的是痛苦的事情。就像此刻,真想制止他们的牌局,让他们听听音乐看看窗外的山,云,木。可是我能吗?我的干扰只会换来他们的责怪。因为那会打扰他们认为是幸福的事情。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或有同样特质的人,我会引导或交流。他们?还是不要打扰那种被欲望迷失的自我认为的幸福吧,何况自己也时刻处在痛苦和寻找中隧道挺多,一段黑暗连接一段黑暗。山没得看了,一座山和另一座山挨的是那样近,别说山景了,就连光明也是那么一小会的一闪而逝。打牌的也被那一会黑暗一会光明弄的有点晃眼。慢慢的失去了兴趣。无聊的自己望着黑黑的隧道发呆。看着看着,居然也让我看出了一点乐趣。不知人死后是什么景象,这隧道到觉得挺像人死后去另一个世界之前的那段路程,那微亮的黄色和绿色的光芒指引着。在无边的黑暗中,没有重量的灵魂向同一个地方穿梭而去。逆行的是投胎获得新生的,同行的是怀着同样恐惧不安和混乱心情的。那段路程也会像这客车速度一样嗖嗖嗖的快。前方是一长串的绿色微光,身边是一个个一闪而逝的黄色点点。那时候的人,恩。。。。是灵魂。不知能不能交谈。如果能,我会和随行的同伴尽可能的多说话,一来可以驱散内心的恐惧。二来毕竟在那段路上能同行,绝对的是缘分。还有还有,每个人的人生比作一辆客车的话,一路上,上上下下的人挺多。真正陪着司机直到终点并且能陪很久的真的不多。下车的,只能算是生命过客,还在车上的,绝不希望这辆车是闷热的路程。手拿车票还在犹豫着上不上车的,司机未必会久等。在人生的这辆客车中,我这辆吭哧吭哧冒黑烟的车,上来的肯定不多,旅客们喜欢外表光鲜很洋气的客车。甚至于会有追着那种洋气车的尾气苦苦哀求的旅客。不要紧,我这辆车人不多,但我能保证同行的人坐的很舒心也快乐。让那些犹豫着上车的人见鬼去吧,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欣赏路途的风景呢。所以嘛!车行到终点的时候,当我这个破客车的司机成为没有重量的灵魂在那无边黑暗中只有绿色微光指引的路程中穿梭的时候。我会兴致勃勃的和我陌生的同伴谈论着我那破车的旅程。只是希望那时候的同伴别是一个闷闷的家伙就好。一路颠簸一路倦,半日行程半日山。窗外行人衣渐暖,下车方知天湛蓝。午饭匆匆菜没盐,透凉风中来根烟。伸伸肩膀摇摇腰,上车直奔大草原。。。。。在这个草原边上的小县城,国家的富裕和百姓的艰难并存。客车在这个县城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匆匆的午饭时间。这里以前是贫困县,所有作物只能靠天收,在我家那里,虽然河床注定是干枯的,可是地下水却还是丰富的,毕竟有一个华北最大的渗水地…白洋淀。而且托北京的福,白洋淀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南方的水输送。而这里?身处坝上,海拔高意味着水在更深的底下。再加上寒冷总是很久而炎热却又像打个喷嚏般一下就过去。能生长的只有耐寒而产量不高的农作物了。听导游说,托十几年前一场地震的福,国家当时大力资助了一下。才有现在平坦整洁的公路,好像这个坝上草原旅游县的名号也是当初那场地震的眷顾。因此,在宽阔的县城内,临街的店铺很崭新而华丽。而来往的路人却很多衣着朴素。甚至有些老人那有点泛白的深色夹克的前襟和长袖上结着块块的污垢。皮肤湿润的人不多,且一定是衣着典雅体态优美的女人。不知那些整洁店铺的后面是什么。当我午饭后出饭店在客车旁抽烟的时候,一群群的初中生们正放学回家。他们的脸上难得的有着质朴的笑容。没有城市中同龄的孩子那种强装成熟的市侩。其中一个骑着弯梁红色自行车的女孩子,鄙夷的撇了一眼我们这些游客。矜持的又似乎带着一种倔强的留给我一个纤弱的背影。我注意到她那深蓝色的书包很旧,甚至书包上的一个拉链是老式夹克上的。她的那个旧书包很鼓,那里装的一定有很多课本和作业吧?可能夹杂着一本读者或知音。我想里面未必有什么漫画。快出县城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地方真实的样子,矮矮的砖房,砖房外露着层次不齐的砖茬子,房顶上用铝篦子权当电视天线。很多房子的窗户都是油漆斑驳的木结构。“那个鄙夷的瞅了我们一眼的小姑娘,现在应该在那里吃午饭吧?”瞅着瞅着,脑袋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车行不多久,也就是挨着县城没多远。就看到了草原。严格说来,草原无非是举目远眺的一大片空地上铺着一层草。现在来的季节有点晚。草微微泛黄,有点肃杀的感觉。车在正在修的路上颠簸着,想像不出以前没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倒像是刚刚开始建的路,因为整条路都是黄土,且颠簸的屁股都感觉不到座椅。路边总能看见一堆堆的马。马聚集的地方全是泥泞的,全是马尿和马屎的混合物。这里的马不高,如果我们那里的马算是男人中的高个子的话,这里的马恐怕是属于男人中中等偏矮的了。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就是这种马驰骋了整个亚洲外加半个欧洲。当初可是这不高的马蹄下践踏了不知繁几的黄皮肤白皮肤的男女老少。如今的马没有了那时的雄姿,被人当做挣钱的工具罢了。它们的年代已经过去,和牛一样,失去了作为工具的使用价值,可是马这种东西毕竟和牛不同,牛被人驯服的太彻底了,以至于一直以来人们使用着它而又遗忘着它。当生产力的发展不再需要它的时候,只能是被人宰割的命运。而马呢?它骨子里的血永远是沸腾的。一直以来绝大多数的马只是和人类做朋友而不是工具。甚至它们的群体中总是有藐视着人类的倨傲不逊的马,而那种马千百次的将无数的驯马师摔掉地上的同时,也让所有人千百年来的尊重甚至歌颂。所以,最终,在生产力发展后的现代,马很少在饭桌上看到。人类最好的朋友最忠实的奴仆……狗。都成为宰割的对象。以食为天的我们,还是对马想不起来。它可以陪你驰骋疆场,也可以帮你挣钱糊口。但骨子里的热血,却永远永远不会是成为牛的,更别提做一辈子奴才的狗了。草原中不止有马,还有兔子,狼,狗,和被大多数人讨厌的乌鸦。人人不反感兔子和狗,而草原中兔子是如同老鼠般令人讨厌的东西。因为兔子钻洞破坏植被,马或羊会被兔洞陷进去而伤了腿。最为可恶的是,兔子在草原中会大量繁殖而消耗掉本来就有点贫瘠的草料。狗自不必说,它的用处是和其他地方一样。只是这里的狗更凶猛些,用处更大些。毕竟它保护的财产是牧人家的羊,而肥肥的羊又是狼的诱惑。每当自家财产被狼窥视的时候,它必须勇敢的顶上去,狗和狼的搏斗绝对是惨烈而悲壮的。可是即使这样,牧人心中对于狗仍然比不上马的位置。狗只能看家护院保护自己的财产,马却能让他们看的更远能力更强。帮助自己守成固然重要,可谁不想在更高的高度去获取更多的?马背之上,弯刀在手。去更远的地方。用闪电般的威势。女人,奴隶,财产,更大的牧场等等等等。这些都是马背上才能得到的。即使狗和狼的搏斗在悲壮而轰烈。也永远无法改变自己在牧人心中的位置。甚至于它所殊死搏斗的,却是牧人视为天神的动物。因此,当狗甘愿成为奴才,它拼搏,它流血,它牺牲,它讨好,它阿谀,却永远永远沉醉于自我安慰的可悲的沉沦中。只因,它丧失了独立性。而兔子这种没有攻击性的动物,在这里却成了最致命的威胁。不过幸好有牧人尊为天神的……狼。即解决了它自己的肚皮。又抑制了兔子的疯狂。并继续接受着牧人带着无上敬仰的顶礼膜拜。似乎是兔子成就了狼的尊贵,而狗又无意中完美了狼的神秘了。狼在我的记忆中是凶猛残暴的肉食动物,狼外婆的故事伴随了我们的幼年时代。我们汉语的词汇中关于狼的词语,全是对狼的抵毁和贬低:狼子野心、狼吞虎咽、狼心狗肺、狼狈不堪、鬼哭狼嚎、狼狈为奸。而实际上狼是有着高度智慧的有着严密组织的群体性动物。狼是狗的祖先,狗却与狼势不两立。如今狗已成为人类最亲密的朋友,但它从此也失去了独立生存的狼性。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这就意味着狗永远也不能与狼同日而语了。草原上的牛羊强壮了蒙古人的体魄,草原上的狼锻炼了蒙古人的品格。群狼进攻永远是狼王指挥,年轻体壮的狼做先锋。狼的视死如归和不屈不挠,狼群的中的友爱亲情无不震撼着我们的心灵。狼在捕食时表现的确极为凶残,但狼只有在饥饿时才捕食,只有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会攻击牲畜和人。这比饱暖思淫欲,物欲横流贪得无厌的人不知要高尚多少倍。狼的狡黠与智慧,使它具有天生的军事才能。狼顽强不屈的性格,狼的团队精神和家族责任感,使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和强大的战斗力。三十六计中除了美人计外,说不定其余的三十五计都是人跟狼学的。二战时期纳粹德国在大西洋海底的潜艇绞杀战,解放军出奇制胜的穿插分隔包围战术都是狼群战术的一种。中华民族就是缺少一点点的狼性,当年几个日本鬼子就能扫荡一个县城,赶着几千名老百姓满山跑。有了狼性的民族才不会有羊性的百姓,有了狼性的民族才会有千千万万个黄继光,才会有千千万万个董存瑞。我们理解了狼性,也就会明白为什么成吉思汗的铁蹄能够扫荡千军万马横跨欧亚大陆,就会明白中国近代屈辱的百年荒唐。对于狼,自己了解的不多,因此前面的话只能从一本书的前序中引用进来。关于狼,一直以来都认为是凶狠残暴阴险狡诈的动物。一直以来的教育包括大多数人的观念都是如此。让我彻底颠覆这个观念的,是一本叫做狼图腾的书。这种动物,只是在动物园里看过那么屈指可数的几眼。只是那里的狼如同那里的狮子老虎一样,被狭隘而又安逸的牢笼封闭的如同人类其他圈养的动物一般眼神呆滞而又行动苍老了。那本书里令我震撼的是主人公在狼窝里掏出一只刚刚生下还没睁眼的狼崽子。而后历经万苦想要驯化。那只狼崽从混沌未开时生活在人类环境中。天生的狼性却最终没有成为狗。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众多游牧民族共同的将狼作为他们的祖先的原因吧?契丹如是,女真如是,匈奴如是,蒙古更如是。狼的群体性,和人类类似。狼的智慧性,让人类欣赏。狼的纪律性和团体的不抛弃不放弃甚至群体内的社会属性的复杂而又效率性,则让人类敬仰了。最终,狼成为了和其接触最多的游牧民族的神。同是信奉狼的民族,蒙古的元和满族的清这两个朝代的结局却迴然不同。一个狼性未泯,一个三代内被汉人同化。这种区别,挺像野生和圈养的区别。汉人的思想像美丽的围栏。汉人的财富像美味的羔羊,诱惑着游牧民族,吸引着马背上的弯刀。匈奴总想施行三光政策,所以总是被看护财产的狗拼死抵抗弄的遍体鳞伤甚至无奈西逃。满族入住却主动丢弃狼性,在欣欣然的享受着羔羊创造的财富的同时迷恋着汉人思想那美丽的围栏,最终成为一只圈养的眼神呆滞的披着狼皮的羊。即使强悍如蒙古,虽没被美丽围栏所迷惑而征服欧亚。却还是被汉人的无孔不入滴水穿石的长期潜移默化中慢慢腐烂。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没有敌人窝里斗。与天齐,与地广,与人染,万物同化为我族。不知如今的蒙古人的狼性被汉人同化的泯灭了没有。趁这次来,瞅机会和这里的人聊聊。起码能感受到草原边缘的原住民还有没有那热血的狼性吧?对于游客来说,狼自然是看不见的。别说游客了,就是草原深处那快要消失的游牧民族来说,也是很难很难寻觅到狼的踪迹了。草原狼远比草原文化要消失的快。它们的踪迹就像蒙古文化一般慢慢的将在中国消失。只有有些人看到国境那边偷运着狼的尸体才知道原来草原狼还依然存在着。狼,这个蒙古图腾。已经追随着成吉思汗的灵魂蜗居在了那个多山的贫瘠之地。因为那里不属于中国,汉族的同化也因那里的贫瘠而被忽视。只是听说最近这些年头,那里也出现了一些中国志愿者,像清朝时期的欧洲传教士般做着相同的工作。希望别把狼的厌恶同化到那里。提到厌恶的,还有一种动物,那就是乌鸦。出门见乌鸦,肯定衰事连连来。一身黑不溜秋的,叫声都带着丧气。而和狼一样,游牧民族的认知中那是一种神圣的鸟甚至是幸运鸟。乌鸦喜吃腐肉。家中有将要过世的人,乌鸦能提前预知并盘旋不去。虽然这种预知不会被人们喜欢。却成就了一个人的传奇。那就是努尔哈赤。相传,清太祖努尔哈赤在创业之初,为探听明军实力,只身来到辽阳,投身于辽东总兵李成梁帐下服侍李成梁。一天晚上,努尔哈赤侍候李成梁洗脚。李成梁对努尔哈赤说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当朝一品大将,就是因为脚心有一颗红痣。努尔哈赤漫不经心地说:“这有什么稀奇?我脚心有七颗红痣,还不照样侍候人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成梁大为吃惊,从此对他格外注意了。偏偏这时北京钦天监在观测天象时发现辽东有王气出现,断定这里会出皇上,赶紧报告朝廷,朝廷立即派兵追查。李成梁得知此事,马上怀疑到朝廷要抓的就是努尔哈赤。正当李成梁与官差商议捉拿努尔哈赤之际,努尔哈赤及时发觉,急忙逃出了李府,一口气跑到了辽阳城北的一个草滩上。李成梁的追兵越来越近了,精疲力竭的努尔哈赤躺在一条沟里暂且隐蔽。这时,一群乌鸦纷纷飞来落在了他的身上,将他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追兵见此情景,便改变方向追往其他地方去了,努尔哈赤因而获救。野史虽然无从考究,但故宫里的索伦杆却是真的。上次去故宫看到时。就好奇那是干什么的一个杆子。这次查资料才知道原来是专门喂养乌鸦的。这也就解释了故宫那里为什么总是能看到盘旋上空的乌鸦了。乌鸦是一种高智商的动物,小学时候的语文课本里有一则乌鸦喝水的故事。在瓶子里填石子就能将水溢出来。说明乌鸦是一种懂得因地制宜的利用工具的禽类。乌鸦也是一种懂得孝顺的反哺之情的动物。它会每天将吃食带给自己年迈的无法出去捕食的父母。这种行为别说禽类,就是大自然中的所有动物甚至包括少数人类都无法有此行为。它还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实执行者。并且是群体性活动的有着社会属性的禽类。你看,经过上述理由的综合分析。那通体黑亮的呱呱叫的乌鸦,是不是有点让人肃然间刮目相看呢?前面我讲过,汉族那思想的美丽围栏将满族的清变成披着狼皮的羊。就是因为我们中国的古老文化让人觉得意境悠远而又神秘的同时。潜移默化的把人的思想禁锢了起来。试想为什么有着四大文明的古国为什么几千年来无法有创新力?伽利略证明了地球是圆的,而被中世纪的欧洲广大神的信徒们活活烧死。而几千年的中国那样的人也有很多,却谁能说出一个耳熟能详的人?一种东西的延续!!!别管对的还是错的,伽利略的故事一直延续,那种延续有时候很渺小,却一直没有消失。等到合适的机会时候会茁壮成长。我们呢?缺的就是那种延续!!!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那些敢于为真理而死的人,成为一朵小小浪花。扑腾一下,也就消失了。最终,当所有精神病人中只有一个正常人,那么所有人都认为那个正常人是精神病。最终,清朝成为一个中国最耻辱的朝代。最终,乌鸦这种高智慧而又品德高尚的鸟类,被所有人认为是讨厌的鸟。后羿射日的九个太阳都是乌鸦。乌鸦被抹黑的年头到底有多久啊?蒙古族是一个很贫苦的民族,现代人的想当然中,他们每天喝着奶顿顿都是肉,居住的地方又是草绿天蓝白云风轻。实际上能供养他们的只能是这些。他们没有盐,没有茶,没有布。所有这些只能从那高高城墙的里面出来的商人那里买到。几只甚至几十只羊,才能换来几个月的日用品。在他们日日单调而又枯燥生活中,目光所及的永远是空旷的草。在他们月月的贫苦而又乏味的世界中,见到的羊永远比人要多的多。人要有点什么,才能叫活着。他们的思想是怎样的世界?因为还没接触到这里的人,所以无法想象。我到是知道他们的殡葬方式。也许能一窥一二。这里的贵族和汉族的埋葬方式差不多,是土葬。普通人家因为实在是太穷了,家里人死了后,死者也就是穿着活着时候的衣服,一头牛拉着木制大板车。尸体放在车上。穿过他们见了一辈子的平地,去他们认为因为视野有点变化而显得比较神秘的山里。注意!草原里不是永远是平地的。还是有山的。实在离山很远的人家有时候也会去一些丘陵地带。到了他们认为合适的地方,把平板车上的尸体松开绳子。牛七扭八歪的拉着车,在上上下下的颠簸中,尸体自然落到哪里,就是死者的灵魂认为应该升天的地方。狼是吃鲜肉的动物,除了老迈的离开狼群的狼之外,是不会有狼吃腐肉的。所以,带死者升天的任务就交给乌鸦了。因为乌鸦喜欢吃腐肉嘛!一个乌鸦可不够,那就需要一群乌鸦才能带着死者升天。所以蒙古族对乌鸦非常恭敬。草原中没有带自己升天的其他动物了,只有它。家家都有死人的时候,乌鸦要越多越好。并且他们发现乌鸦是种很聪明的动物,如果因为对它们不敬让它们记仇,那自己死后可就无法升天了。所以蒙古人骨子里透着对乌鸦的膜拜。所以这里的乌鸦和我们那里的麻雀一样多。不,准确的说比麻雀要多的多。因为此时在车上,就没有看不到它们的时候,一晃眼它们右边在马场边吃食,一扭头一个黑色和客车并行了一会。看看前面,就又看见一群在远处掠过。我们要去的第一站,是一个叫天鹅湖的地方。听到这个名字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在这种平坦地势而又少雨的地方。怎么会有湖?快到地方的时候,导游特地解释了一下才明白。天鹅湖蒙语为库伦卓尔或囫囵卓尔。卓尔的意思为一大片水。依汉人言语习惯,才把这里称为湖。车在所谓湖边公路行驶时候,才感觉到,确实是如蒙语所说,一大片水而已。缓缓下去的草地,清清的水缓缓地和绿色衔接。因为现在这个季节略晚,嫩绿中透着苍黄。夹杂着马踏人踩处的土地的黑黄。这样的景色到也是颇为难得的一景。初时觉得奇怪,为何那水也是如草原般如此简洁,水边没有高高的芦苇,触目所及的远方,也只是泛着片片光片的涟漓而已。水面上无船,更没鸟。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独特的地域造就独特的风景。这里的风一刮大半年,寒冷也是伴随风而来。严酷的环境让芦苇却步。也让飞鸟远遁。既然这里称为天鹅湖,想必天鹅每年会来到这里。不过我猜天鹅也仅仅是把这里当做长途迁徙中的一个歇脚的地方吧?仅仅是长途汽车路途中的一个加油站而已。不过看来这里也没把天鹅这种珍贵动物当回事。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景色。如果这个地方在天鹅这个名字上做文章就大煞风景了。现在那些事还不少,听说为了争曹操的坟头在哪里,有两个市打起架来,并且各自有一群专家给自己撑腰。看那些新闻就觉得恶心。仿佛坟头在哪里,哪里就能冒青烟似的。还是这里好,天鹅湖仅仅是人们习惯下的名称而已。天鹅虽然没把这里当回事,这也没人把天鹅当回事,水就是水,草就是草,马粪就是腥,乌鸦它还是黑。想着想着,车停了,我高呼“下车!下车!骑马!骑马!前面的快点,坐了半天了,累死我了。。。。”一下车就迎面扑来马粪味,很浓,很重,很腥。不知别人感觉如何,我是觉得挺舒服。谈不上喜欢,但绝对是感觉舒服。我喜欢两种东西,一种是艺术上的至纯至洁。艺术的殿堂中不应该是有灰尘,它可以有沧桑不应有悲凉,它可以有痛彻心扉不应有尔弥我诈。它可以有荆棘和鲜血不应有背后刀和暗里箭。这也是人们喜欢艺术的原因之一吧?还一种就是原生态的事物,它让人觉得舒服,即使马粪也如此,它让我想起原生态的生活。让我想起土坯房,想起黄蜡纸上透着晃动的油灯那微弱的光。想起黝黑的老人憨憨的笑着咧着满嘴的大黄牙。那种感觉是那样让人舒服。别觉得马粪难闻,人心可比马粪要难闻多了。想想自己开始写东西到现在要有一年了,这一年里既让我痛苦又觉得幸福。幸福是因为通过坚持写作越来越多的捕捉到了我身边的美好瞬间。提升并升华自我内心。可是更多的是痛苦。敏锐的捕捉力让我更多更多的看到人内心深处的种种肮脏和道貌岸然下的龌龊。那种压抑深深撕扯着我。如果大家有兴趣就去看看新近上映的一部影片(黄金时代)。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萧红为蓝本的电影。那种撕裂和追求是那样纠结在一个人身上。当处处都有人心的臭,我觉得马粪还是闻着舒服多了。嗯。。。。说的有点远了。此时可是一群人围着牵马人在讨价还价呢。骑马半小时要价一百。虽然我觉得能舒服的享受草原湖边骑马一百块倒是值得。毕竟难得一次嘛。只是有我这傻瓜想法的似乎只我一个。一群人围着牵马人讨价还价,确切的说是一群女人围着在七嘴八舌。有兴趣骑马的男同事瞅着马群那里女人风头过盛,聪明的溜达着欣赏风景去了。还是他们聪明,乐得女人讨价还价回头仍可以依价骑马。我因愚蠢的在车上高调宣布骑马,弄得现在在人群中抽身不得。看着这群女人的七嘴八舌,觉得那个瘦瘦的牵马人有种孤苦无依的感觉,也突然发现以往对我呼来喝去的老婆在这群女人中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平时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同事,怎么今天一个个像见了鱼的猫般。尤其是大boss一登场。三言两语的就把仍在苦苦支撑着的牵马人击败。家住哪里?老婆多大?孩子几个?马是什么种类的马?进价如何?是个人家的马还是老板的?可怜的男人咕噜噜的全交代了。可是当谈到价格问题时仍是死不松嘴。甚至都可怜兮兮的说价格是老板定的,他们实在没法。后头勾着头竖着耳朵整理马具的几个牵马同伴趁机一起打圆场。甚至扬言可以不骑,价格誓死不降。颇有点英雄悲歌赴刑场的激昂。我们那大boss那倔劲上来,又要变着法的让牵马人把老板鼓捣出来好讨价还价。在佩服我们那大boss的斗志和机智和言辞睿厉的同时。又感觉这讨价还价弄不好会持续到星星都出来。我赶紧斩钉截铁的订了马掏了钱,那个出面撑场子的牵马人令我瞠目结舌的麻利弄好马具。当他整理马儿的时候偷偷长出一口气问我“那个说话最多的女的是你们领导吧?”哦!他问的是我们那大boss。“她啊,是我们的老板娘。呵呵,嘴皮子厉害吧?”我听到他背对我又长长出了一口气。并发出类似呻吟的喉音。。。。。。终于骑马了,在牵马人的指导下奋力的上马。也许是坐车太久吧?也许是昨晚睡得少吧?反正上马挺费劲的。看我儿子上去倒是挺利索,觉的自己似乎又老了点。马一走,顿时感到一顿一顿的颠簸。马儿每走一步就感觉一股强有力的冲劲向自己袭来。那种力量让你感觉无所抗拒。摸着马鬃感受着咚咚咚咚的力量,过了那么一会我才感觉到真正骑马的感觉。腰要软,肩部要放松。上身要挺直。随着咚咚的节奏晃动着腰。逐步掌握了方法赶紧告诉儿子。前面牵马人一个劲的是是是对对对。和我一起的大眼睛圆圆好奇的问我是不是骑过马。老天,就我这平时家里蹲的性子上哪骑马去?我们骑的马,是标准的蒙古马。这种马并不像我们那里见过的马儿高大。介于驴和骡子的身高之间。我骑着感觉像是骑驴。不过小时候骑过驴。远没有现在骑它感觉到每一步的咚咚!骑驴感觉像一颠一颠的坐轿子。骑它感觉一震一震的坐牛背。感觉得到它浑身蕴含着力量。当我手摸到它的肌肉时分外感觉硬的像石,只是那硬硬的石头在流动在蠕动。摸到肌肉我放心了,起码像我这近二百斤的体重还不至于压垮。刚骑上去的时候感觉它的矮小还真有点担心呢。摸了一会感觉到它的节奏,看看波光粼粼,看看湖边青草,看看距离几米外专心觅食的乌鸦。看看前面牵马人的那匹马尾巴。在摸摸自己马儿那硬硬的干涩而又厚厚的马鬃。感觉分外神清气爽。兴奋的同事小圆圆不停的和她儿子说这说那,我儿子也饶有兴趣的加入讨论。我则趁机和牵马人攀谈。。。。。。。“这是蒙古马吗?它冬天由谁照料?过冬的草需要买吗?您家是哪里?每天工作多久?开多少钱啊?。。。。。”我不停的问,他简短的答。是,对,买的,不知道,不远。。。。。和他交谈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话也就一句“儿子上大学呢,还有一个闺女上初中,学习挺好,嗯,都挺好。儿子上学也自己挣钱啦,我们供闺女上学就够啦。”没有生活压力,没有抱怨,没有焦虑。我们的谈话乍听起来像是他心不在焉的敷衍,其实我知道,他对于我的问话都是很仔细的听,很认真的答。哪怕仅仅是一个嗯或对之类的。也是绝对的肯定而不是心不在焉。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同年兵有内蒙的。除了内蒙城镇来的和我们聊天话多外,那些内蒙农村里来的战友说起话来都是非常简短的。很多复杂的情感通通用一句唉呀!!!!去代替。高兴就是笑,甚至坐在那里傻笑。悲伤或忧愁就是一个长长的唉!!!!代替。他们话不多却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难道这是蒙古族拥有强悍力量的原因?)他们恨一个人会用命相博而绝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也许是元朝统治汉人几百年而最终没被同化的原因吧?)这里虽是坝上草原,离真正的蒙古草原还远的很。只是张北这个小县城的贫穷还让这里的农村人保持着传统的原生态思维。当兵的时候就喜欢和内蒙的战友做朋友,今天和牵马人的说话让我泛起那久违的亲切感。尽管他话不多,可我真切的闻到了质朴的黄土味,也许说黄土味不对,这种感觉应该是寒风,羊粪,干草混合的味道吧?当然了,别认为质朴就是傻。触及底线时候他们可是会斩钉截铁的给你决然的否定。(也许这是蒙古铁骑践踏俄罗斯的方法吗?)反正是汉人任有千百计,也只能徒然奈何。他们觉得汉人很复杂,一句简单的话会搞的自己都糊涂。到不如回答是或嗯的好。牵马到了一定地方就会折返,这时在游客的要求下一般都能自己骑行。一向不愿被束缚的我当然要自己享受一下骑马乐趣了,看看儿子悠然自得的坐在马背上,放下心来也就信步由缰了。几次试着策马奔腾,无奈马儿实在不懂人意,难不成什么人凑什么马?慢吞吞的溜达还老琢磨着啃地上青草两口,唉!这马到挺随我的性子,喜欢享受味蕾的舒爽还拥有一颗信步闲庭的心!既然这样那咱这一马一人就去湖边近点?在我缰绳引导下,我和马儿老兄到真的去湖边品韵了一下。近处一簇簇的矮草浸在水里,随着水纹在浮动。远处乌鸦飞翔而又白成水天一色。倏忽间有种策马海边的错觉。说到海边,想起了一个故事,和草原有关。一个流浪歌手,从二十多唱到三十多,一直坚持也一直暗淡无光。在他三十多了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神,至少他是真的认为是女神。容貌,身材,涵养,工作,生活,样样出色样样精彩的女人和一个落魄的流浪歌手会发生什么呢?那个歌手在海边对她说“老了,我还唱歌给你听”还对她说“我们一起去水是绿色的草原吧?躺在水上面,听风拨动绿叶的水声,就你和我。那时候我唱歌给你听,然后摘一朵小黄花,那个小花不值钱,但它肯定比所有能用钱买来的东西都贵”在后来?她消失了,他心碎了,消失一段时间后,他自我安慰说,她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去了草原,在草原上苦苦寻找,终于在一座雪山旁边找到他认为最漂亮的地方,在那个绿草茂盛的水世界,他躺在那里轻轻哼着,眼睛柔和的看着天空上的风景。唱完后,他摘下一朵花,将花嚼碎吞下。他说当牙齿嚼碎花梗的时候,汁液很涩,花瓣嚼起来像受了潮气的干草。在后来?他又开始了流浪歌手的撕扯内心的人生。他知道怎么能找到她,同时他永远记得她选择消失。所以他告诉自己她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所以他带着内心的疤接着走自己的路。这个故事我忘了什么时间在哪里看到的。只是在这个似海的湖边,在广垠的草原边上的马背上,我突然想起这个故事。哦!我那不识趣的马儿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滋滋滋的冲了一泡马尿在地上。就背着我这个信步闲庭的人信步由缰的往回溜达了。“驾!驾驾!驾驾驾!”“老兄,咱回去的路上能不能快点?回去就歇了,跑两步”对了,夹马肚子马儿才跑,可一下下的夹的我两腿都累了,这家伙还是慢吞吞。好吧,随着您老兄的节奏咱们接着溜达吧。本来想象着骑蒙古马一定带劲。想当年可是这种马的铁蹄践踏欧亚大陆啊,没成想自己坐下这位老兄居然。。。。。居然让我有骑驴的感觉。好在我习惯了万事随缘。权把马当驴,除了它懒得路都不想走的时候踢踢它肚子,也就随它性子。慢慢来吧。随缘,这是我的性子。缘起时,来了不惊而微喜。缘灭时,去了不悲而淡伤。缘不只爱情,人生的很多缘哪里只是区区爱情能包含。身边同事,上班相处时间比家人相处都多。一人一性格。遇到即是缘。离开也就缘淡。其实我写到现在,最初游园那个生活随笔里的金木水火土,早已不是最初形态,有的离开,有的在变,有的,大跌眼镜的甚至让我质疑自己,那最初的游园也算缘起。现在的变化也称的上缘灭。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又换个环境,也称的上是缘尽。遇到,就去感觉。离开就是回忆。称的上生命里的也就几样。冒冒然就把一种东西划为生命那部分去,只会徒增伤疤甚至是永远的伤痕。爱情如是,那朋友?工作?同事?又何尝不是?话轻易说出口的,整天振臂高呼的,他们真的是把人或事当做生命中的?那样的人,我是不敢交朋友的。那样的事,我也是敬而远之的。那样的缘,我也是退避三舍的。钱,随自己的力。也随自己的心。多,自己半夜不患失。少,自己毕竟物欲不大。也是随缘的一种感觉。权,也可称作地位。比别人高一等的感觉自然是舒爽。但那种高高蔑视的感觉我是觉得非常恶心并不屑。这个倒是和我那随缘的话没有关联。勉强称的上随缘处世的一种态度。。。。。。。。马儿跑起来了,是受不了我这貌似清高的随缘论吧?其实道理谁都懂,只是面对现实太多人主动屏蔽自己的思想而甘愿扮演着各种颜色的角色。呃。。。。这懒马怎么越跑越快,晃得我脑袋快成拨浪鼓了。哦!原来到马厩圈了。牵马人正给马儿们喂草呢,怪不得跑这么快,还真是和我挺像,看到爱吃的就两眼放光啊!!!!!骑马归来下马晃荡,落地腿软方知腿棉啷当。妻忙照相儿换衣裳,蒙古服装另样风光。自觉发福怕大肚上相,忽闻同事相约去湖边小倘,看看不远破船泥汤。乌鸟三两水拍微响。谈谈原生态,听听水声响。破船底朝天,踏着咯吱响。乌鸟频捉虫,水没鸟脚掌。回首看众人,各有各的忙。谁晓此处景,几人驻足赏?唉!好风景永远不如沙滩车和射箭能吸引人。旅游就是玩,可不应该是去玩在游乐园就能玩的吧?旅游也是看,只是看不应草草观赏,驻足,闭目,静心,然后睁开眼去看远,看近,听风,闻那大自然的语言。修的平常心,赏的自然景。这才是旅游的风景。整天忙着你多我少你高我低的人们还真是无心看风景。想起一句话,“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其实也蒙蔽了心智。太多太多的人追逐在物欲的漩涡里,都觉得精神世界的向往是虚幻的,不切实际的。其实精神世界的那份真实是像空气般存在于所有人身边的。为了物欲而阿谀奉承。为了物欲而扮演着小丑。为了物欲而主动出卖灵魂。当自己的灵魂都如此廉价自己还鸣鸣自得。为的什么?饭能吃的好点而已。车能贵点而已。房在舒适点而已。可是等老了呢?晒墙根听京剧而已。等朋友没了呢?怪身边小人多而已。等种因得果后呢?怨自己红颜薄命而已。够了,粗茶淡饭我觉得能吃饱。衣服能遮寒。电动自行车一样不用费力。这样我认为就够了。然后我全部的精力就都放在精神世界的追求了。物欲世界虽然时时撕扯着我,人心的污秽虽然刻刻恶心着我。但精神世界的那份追求永远像空气一样无形的包裹着我保护着我。如果撕扯和恶心侵蚀到我对于追求的意志。大不了换个环境呗,反正我对于物欲要求又不高。你们玩着沙滩车那大玩具吧。我还是觉得风景这边独好。。。。。。两小时后,车把我们带到一个叫中都度假村的地方。所谓中都,是元朝皇帝,应该是大汗。是元朝大汗每年回草原祭祖来回路上的休息点。祭祀成吉思汗铁木真,从北京出来途径张北这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有一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蒙古帐篷。我去看了一下,无非是钢筋混凝土造就的,成帐篷形状的一个大大的能容很多人的房子。不知道元朝时间帐篷是什么样子。据说这个钢筋混凝土的帐篷的原地址就是那时的休息驻足的地点,据说是牧羊人发现,考古学家论证的。本着专家都砖家的逻辑。对那些现在头上挂光环的嘴上都抹油的专家的话,我基本上持听听而已的态度。因此,这个中都的名称也就是据说而已。据说,这个度假村面积很大。据说,这里的草都是人工用水辛勤灌溉的。在这个水贵人穷的干旱地带。堪称的上是一壮举!据说,那个水凝土帐篷旁边的广场上晚上有蒙古族歌舞。恩。。。。这个有点兴趣。据说,晚上在那个四不像帐篷里面有烤全羊。哇。。。。这个真的真的不赖!!!!只是时间尚早,太阳还悬在那个地方迟迟不睡呢。带着孩子老婆和自己疲惫的身子骨,在那个吸金的游乐场游荡了一会,又听的据说因昨天下雨泥土打滑,在那个臭气哄哄并且马儿憔悴的跑马场上不上演马术了。这么早的时辰。干点什么呢?环顾四周,身后的游乐场无非那几样老把式。前面的滑翔机一打听价格贵的我直缩脖子。右边那锃光瓦亮的小火车无非就是个旅游观光的小汽车呗。撇撇嘴,没兴趣。一阵风吹来,听得那半人多高的野草那沙沙声。那高高的草穗怎么看怎么喜兴。只是远远看去有点乱坟岗的荒凉,要不约个伴?四处张望。男人们都是单身汉,把家属都留家里了。并且那群家伙早找地方打牌去了,唉!朽木凑堆去也。再说我这带着老婆孩子的,叫他们去也会冷落家人。那个平时总对我翻白眼的郝?那个整天整天张牙舞爪的园?那个经常冲我撇嘴的欢?对了,还有那个总是冲我拍桌子的陈姐?怎么一个个的都查无踪迹了?肯定是全都带着自家孩子沉浸在那个吸金的游乐场快乐的无法自拔吧?呃。。。。。。还是自己一家人去观草海听沙沙吧!草有半人多高,近处有一条条人踏出的曲折小径。远处的就是穷目难得的绿色和草穗顶端的微黄了。穿小径,有点探幽取径的闲趣。过草林,有点回归自然的舒雅。听衣服和草叶的沙沙,在听风吹草动的沙沙。那声音是不一样的。衣服摩擦像蹦擦擦似的鼓声。风的沙沙像管弦乐的悠扬。脚踏枯枝的咯咯声,手抚草叶的丝丝声。对了,时不时的还有一阵风送向耳边的呼呼声。要是听会自然赐予的乐章,在折断一根触手可及的草枝,吸吮那绿色带有甜涩的汁液。嗯,分外让人神清气爽。就这样携妻带儿的摸索了一会,眼前一亮。一条水泥路曲折的横在眼前。原来为了满足游客赏景的心理,早已备有平坦的路供人们踏游了。走在平坦的水泥路上,漫步着,游看着,同时也迷惑着。总感觉自己身处雾中,远没有刚才在草林中行走的那份舒爽。当听到儿子此刻的欢愉,对照着刚才他走在草丛中的胆怯,在想想自己的那份迷茫。我释然了。那份迷惑,是因为离着大自然远了一点。虽然,虽然现在同样是近距离接触着那些草,同样听得到叶的声音。可是经过的却是人工造就的路,脚下不是草径中的那份高高低低。看到的仍是同样高高的草,只是想伸手去抚摸那些叶子的时候,另一侧的却是远远的,并且不可能有那种叶子拂过脸颊叶茎擦过臂膀的感觉。孩子早已习惯了人工堆砌的美丽,所以看到纯粹大自然的景物自然陌生。别说孩子了,大人又何尝不是?总感觉土是脏的,可是土难道不是孕育万物的吗?总感觉草丛里面有很多不确定的危险,古人类可是对于高高的草丛情有独钟呢,因为那里有丰富的食物也是躲避野兽狩猎野兽的好地方。现代的人,被太多各种各样的保护所包裹着,而远离了自然。只有在人工堆砌的自然中,才觉得安心,才知道欣赏。真正的大自然哪里是堆砌的,又哪能是远远的看会明悟的。穷目远处的草林在呼唤我,风浮动下的叶像浪。灰白色的是泡沫,水是绿色的。去到那深处一定很舒服。我是真的想去那里面,去那里,躺在里面,竖着耳朵听会,折根草茎嚼会。。。。。只是,老婆会无休止叨叨着,儿子也还小,再说以后近距离接触原生态的大自然机会还会很多的。唉!忍忍吧。汉人那美丽的围栏是什么?是那仁义礼智信,也是那忠,是那孝。几千年中,这些文化吸引着那些仍然和大自然苦苦抗争的游牧民族。觉得汉人的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还挺讲究。更重要的,是那些汉人的城墙里面金银财宝美女绸缎甚至那些油盐酱醋都是那么吸引人。于是乎,物质欲望有了,精神吸引有了。所以,当强大到可攻一城的时候,去掠夺!当强大到能占有几座城池的时候,去掠夺!!当强大到能占领大片土地的时候,他们发现不能掠夺了,那些土地长出来的是能吃的粮食。这时物质欲望满足了。同时,他们发现那些汉人的‘’之乎者也‘’让那些汉人成为逆来顺受的绵羊。如果能每天躲在被窝里品尝着绵羊提供的食物岂不挺好?饱暖思惰气,惰气有了,别的东西就丢了。而那些绕口的“之乎者也”虽然仍然没占据思想,可是仁义礼智信到挺对胃口,当初这些东西也是战争的理由之一。马背的弯刀最终生锈了,手上的茧子也稚嫩了。整天都在听琴望月的,忘了自己的民族。这时候,出现了两个结果,一个是民族消失了,出现了的是长相和汉人不同的汉人。(这个结果是最普遍出现的,也是现在仍在继续的)另一个结果是没有热血的占领者被锄头镰刀们杀的片甲不留。(这个结果是五千年历史长河中不多见却让游牧民族记忆犹新许久许久的)。当漫漫历史长河中游牧民族一次次从肥沃土地上轰回来,并经历一次次本民族的分分合合。当出现有一次本民族大融合时,他们记住了那美丽围栏里面的恐怖,那些之乎者也,仁义礼智信,他们不仅不信并心怀恐惧。他们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强迫汉人。农田不种庄稼必须种草,十个汉人家庭世世代代听从一个蒙古家庭管理,汉人是等级划分下的最低等民族。。。。。。这种方式居然凑效了,居然能统治这些汉人几百年!!!并且,突破了汉人那思想围栏后,居然让全世界至今仍膛目结舌的一直打到法国的多瑙河!!!。。。。。低头漫步在平坦水泥路沉思着,一阵冷风吹来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突然觉得,草原的草不可能半米这么高吧?走了没多远,看见了一个石塔。一个个石子组成圆锥形。顶端山字形黝黑铁制形具上条条彩色布带散射到地上。这就是敖包,曾经我以为敖包是蒙古族那个家庭帐篷,后来才知道,散落在草原各处的或土堆或石堆的那种类似坟头的那种东西叫敖包。敖包类似于祭坛,散布在空旷的比较高的地势上,条件恶劣或人烟稀少的地方,它可能只是不大的一堆土或者随意捡起来的石子堆。写着经文的布条披散在上面。草肥水清的人群聚集地,它就是一个大大的石堆和五彩斑斓的彩带了。脍炙人口的那首敖包相会,其本意无非是两个相爱的人,约定在夜深人静时候去人烟比较稀少而又容易辨认的石堆旁,在那个带着庄严神圣的祭坛旁,一解相思之苦,二解拥抱之慰。顺便男人在那个神圣祭坛旁说说庄重的男人专属的那些誓言。那首歌我听过很多版本。美声的唱成姑娘蹦跳的去幽会的甜腻,摇滚的唱成男人开着坦克轰隆隆的气势,通俗的唱成大杂烩般的炒菜味。我觉得符合那首歌意境的,是一个蒙古族老太太用颤抖的音调和绕口的蒙古语的诠释。。。。。敖包!它不仅是蒙古人祈求风调雨顺生活美好的祭坛。世代累积的情感寄托在这石堆搭基的敖包上。它已经远远超出祭坛的作用了。苦难的牧民的倾诉,铁蹄出征的嘶鸣,不幸女人的眼泪,生存美好的冀望。全寄存在那石堆里了。他们的这种信仰方式可比汉人简单多了。随意一堆黄土或石堆,就解决了,随时,随地,方便,快捷。在他们心里,神明无处不在。在汉人心里,神明?那是在寺庙中的清烟中呢。蒙古人时时敬天敬神,汉人出了寺庙就忘了神。这也许是汉人和蒙古人的区别之一吧?只是不知汉人是忙着勾心斗角忘了神呢?还是众多神在忙着挣那几缕青烟的清香而忘了汉人。反正汉人脑子里没别的,有危险就和敌人斗,没危险就在窝里斗。斗的其乐无穷,斗的禽兽不如,斗的国败子亡,不亦悦乎?不亦悦乎啊!!!!敖包旁边真的有一对男女,只是他们都是有着苍老皱纹和佝偻的身躯。那对老夫妇热情招呼着我们,说是热情但话语不多,只是从表情中看的出有些许的激动,老人牵着矮矮的小红马邀请我们骑,老太太站在那木板搭就的摊位前一个劲的用生硬的汉语说“来看看,来看看吧!”这次我爱人罕见的没有在祭品摊位里买香。后来她告诉我,因为这是蒙古族的信仰,怕拜错了神。毕竟信仰不同。我奇怪的是这个敖包前居然有一个香坛。难不成所有信仰就必须烧香?几千年的蒙族文化,草原上星点密布的敖包都是这样烧上一柱香吗?我有点啼笑皆非了。更让人哑然的是敖包旁草林边,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木亭。那应该在碧水上园林中的古亭出现在这里。真是有点唐突之感。唐突了敖包的神秘,玷污了游人的眼睛。唉,这个号称元中都的度假村啊!真是。。。。。。让人无语迎着夕阳,拂着沁凉的风。离开了那小憩一会的木亭。刚才和那老人聊了会。那对老两口每天太阳刚刚升起就来到这里,清扫度假村的卫生,然后在这个偏僻的敖包旁厮守一天。老太太卖供品和信物,老人则照料那比驴还矮小很多的那匹云南马。他说这个敖包旁是他们承包的,每月费用很高可地方有点偏僻生意不好。他说太阳刚噗愣愣亮就来,打扫那个广场卫生,因为每天晚上那个广场都有歌舞,都是蒙古的歌舞,可好看啦。他说每天打扫卫生人家都给他们钱,每月给一次,广场上扔的瓶子也都攒着卖。他说那个云南马是花了好几万从云南那边买回来的。刚拉回来就生病差点没白扔好几万。他说也没孩子啦,每天在这能看到各地方的人,心里不觉得闷。在这么偏的地方,游客走到这里的很少,挣的这点钱一年下来也就是刚够租金。我说是啊,在广场人多的地方根本看不到这个敖包,全被高高的草挡住了。我问中午你们在这吃吗?他说在这做着吃,每天从村里骑车过来要一个小时,说完他指向西北方向说,瞧,在那里。只是我踮起脚尖来也只能看到高高的草。最后他说来骑会马吧?我歉意的说刚才我们在一个叫天鹅湖的地方骑过了。他说那个地方离他家不远,你们来的时候路过他们村。然后他又接着说骑会马吧?不贵。这马老实。爱人偷偷拧了我一把。我问多少钱?他说三十,骑会吧?这马老实。那匹像老人一样木然的垂着杂乱毛发的小老马低垂着头静静听着。后来,老人牵着小老马载着我儿子消失在弯曲的路和密密的草里。那时候单位一群同事们正好坐着锃光瓦亮的小火车似的观光车路过这里,其中一个高喊“老张!上来吧!稍你一截!!!”我半躺半坐的向他们挥挥手,也算是回答吧,爱人笑着说从他们那看咱俩,一定看着挺悠闲。。。。。。迎着夕阳,拂着沁凉的微风,离开那个小憩一会的木亭有那么一会了。我的脑子里仍是那区木然眼睛低垂着头的小老马和那个土蓝色衣服洗的有点发白的老人的影子。。。。。。。。敖包相会,一对男女,岁月苍狗中,发以白,人仍在。日隔千日,草碎风空,步蹒跚,人仍在!莫道世事无常,休谈岁月艰辛,执子之手,笑言,人!仍!在!!!向西走,明亮却不温暖的太阳迎着自己。向前走,没有目的地的,又带着一种渴望的走。有时停,是因为一阵风送来的叶子沙沙惹得自己驻足。有时听,密密高高的草林中有着急促的格拉声,像这茂密的草林中未必是没有兔子之类的小东西。抬头看,远方居然有一群马在悠闲的吃着草。待走近了,一个牧包帐篷,帐篷依然是在这里见到最多的乳白色为景,间隔着那帐顶和帐沿边沿点缀着天蓝色云尾纹装饰。大的帐篷旁边矗立着若干小牧包。简易木门斑驳,门前一个布满灰尘的红色水桶。拘小的窗户狭隘,四个憋屈的窗格居然有一个上面的玻璃呈放射状的碎成裂纹。远处看的时候以为是真的牧民家庭呢,待走近了,些许的激动后是笑自己天真的哑然。在这个度假村里怎么会有真正的牧民家庭呢?真是,真是有点可笑了,这里不过是这个偌大草场的一个点缀罢了。不过这个点缀倒是有趣一些。起码比那敖包前的香炉要有点意趣。那些马儿,白色灰色黑色,甚至有一区艳红色。它们或单独或三两,悠悠的漫步着,斯文的垂头啃着嫩叶脆茎。高傲的抬头俯视我们这三个好奇观望的人类。长长的鬃毛垂颈,四蹄平缓的弯曲轻踏。一匹淡黄色的小马驹隔着远远的瞅了我们有那么一会,然后蹦蹦哒哒的跑到晶白色的没有鬃毛的马儿旁边去了,似乎有鬃毛的是种马,没鬃毛的是母马吧?那么那个小家伙是蹦哒到妈妈那里去了。呵呵,在这个没有人气的牧包旁,在清澈白云旁边西垂的阳光下,在眼前半人多高的旌草稀密间疏的掩映中,能看到那些体态丰盈步履优雅的马儿们,到也是不错的一个佳景。太阳发红了,也坠下来了,也是该到那一群貌似帐篷的混凝土造就的房屋去的时候了,沿着红色碎渣撒就的简易小路,小心的躲避马儿留下的这里或那里的粪便,慢慢向营帐走去。这时那个游乐场空前的热闹着,各种游乐设施的老板用高音喇叭卖力的呼喊着。想必是又来了一群旅行团吧?高音的喇叭,让此时夕阳红润下的冷风竟温暖了起来。很多时候,欣赏美,需要付出空灵,当怀着空灵的心看风景乃至看世界久了,容易泛起伤感来。谈不上什么触景生情之类的矫情,但绝对有那种平和心态下隐隐泛起的无生趣缺乏活力的感觉来。有种心如止水却又沉甸甸的心如死寂奇怪感觉。所以,在这个夕阳的红光映射在草叶草籽,在这个沁凉的风吹拂着带枯的叶送来拂面的沙沙声的地方。听到那不远处的高音喇叭传来的热闹,莫名的增添了精神。兴致来了的我,坐在一大片爬爬在地的草上,掐掉一段那满地在爬的紫色草茎,剥出紫色包裹着的果实,一粒一粒的,格蹦蹦的嚼着硬邦邦的草籽。又饶有兴致的看着,听着,品着。看着夕阳野草,听着不远处的热闹,品着自己。也许这是一种静与动的奇妙中和吧?我觉得是。朋友或同事说生活中的我不太像一个作家。其实我一直没当自己算什么。充其量算是文学爱好者吧?只是他们老是把我无可奈何的上纲上线。不过呢,他们说那话的意思是生活中的我和写作的我像两个人。这点我非常了解,这是我刻意追求的内心尽量的静和外表尽量活泼的一种调和。一种微妙平衡。这种平衡属于灵修的一种方式,属于。。。。。。正嚼着草籽想着,同事来电话了,原来是大家早已经齐聚在那个大帐篷里准备喝酒了。就差我们这一家三口没到。起身,喝酒,吃羊肉去!那个大大的帐篷,远处看仅是大,具体多大,到没什么概念。待走近了,方觉得有那么点霸气。也是布局设计的好,在一群建筑中它偏与一隅。若是放在群体中间虽显卓尔不群却又失自然融合。像这样矗立在群体建筑的一角,它的大和高注定吸引人而又不失与自然的交融。西南是建筑,而东北是无垠的绿色。近处周围只是一个矮小的帐篷,和曲径通幽般的小路。一座小桥连接一侧那石板广场。被小路蛇形分割的空地上只是长草。有种远离拥挤却又不失群体的间疏。若说高,那依然是白蓝相间的帐篷离着百米就看不到帐篷尖了,待走到门口十米,则只是看到屋檐下的墙壁了。若说大,走到门口看两遭,一个门口十人并进,两侧白色墙壁刚刚才是圆形弧线的一个开头,目测已经五米以外才向内收。待一进去,第一感觉就是空旷两个字。内部空间的大显得那些十人坐的桌椅像玩具。高让人仰头有种直达天穹的深邃。穹顶直垂下大大的水晶吊灯,无数灯盏在弧形四壁和同样弧形的穹顶折射着柔亮的光,光又经过周遭白亮不锈钢及金黄色镀膜折返在厅堂。触目所及都是那种真金白银般的耀眼。刻意领着儿子走到那吊灯正下方,同事大眼睛圆圆高呼入座,挥挥手忙道知道了。待一仰头,我俩同时不觉赞叹起来。那水晶灯给人以扑面压迫般的绚烂。甚至站的久了有种坠下来砸在身上的错觉。待及入座寒暄片刻方能适应这种金碧辉煌。。。。。。闲谈浅笑中陆续有来,碧亮金黄下三五入座。说说笑笑的天暗了,等响亮高亢的声音响起来时,就坐的三个旅行社近三百人坐的席位也仅仅整个帐篷的六分之一。有种客少人稀的不协调。虽然入座的只占厅堂一小片,虽然偌大的金黄色视野中,那么多空空的圆桌被静静的椅背围着。不过为了这一小片人群,演出依然像日落般准时开始了。高亢富有激情的祝福丝毫不被那满眼的空旷影响。热情而带着奔放的祝福语调,标准普通话里面个别字词又有典型蒙古汉语发音中的咬字直音。让人觉得那些欢迎语中有着即熟悉又异域的滋味。割羊礼,敬哈达,撒羊奶酒。蒙古族的迎客礼节一样不少。可总感觉有点东西少了。马头琴,蒙古舞,摔跤弯刀。该有的全都有了,可就是让人觉得差那么一点点。瞬间调动的兴奋细胞总是卡在胸腔中憋着出不来。等到和儿子一起跑到台下近距离看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强烈了。哦,对了,这不是艺术。这是演出。割羊礼中嘹亮的祝福是演出,马头琴下屏幕上唯美的草原更提醒我,那是演出。那摇摆的摔跤,那青柳的舞蹈,无不是演出。仅仅是演出而已。完全不是原汁原味的蒙古意境。有的只是大杂烩般的演出。以前去北京音乐厅听交响乐时候,门票介绍上,指挥的致谢中,无不有着演出这个字眼。可是去听的人谁不是带着对艺术的满足离开的呢?至于眼前这个,主持人话语中,割羊礼那仪式烘托下,总是渴望引导观众进入蒙古族神秘的文化里。但是总让我觉得粗糙而又肤浅。不过呢,且不管它,权当仅仅是娱乐一下,且不管它,闻了半天的烤全羊马上来了。且不管它,今晚何不小醉一下?那柔软的腰肢和似水的手指。有趣,喝酒。那粗狂的肌肉和摇摆的彪悍。意兴,喝酒!时而悠笛在飞燕,忽而筝鸣飘雁荡。嗯,余音袅袅。在饮上那么一口。。。。。。说着,笑着,醉着。说的和听到的都是把自己深深隐藏起来的场面话。笑或高呼的是言语机锋的双层话。醉和晃的才是真情绪的点滴。应酬是免不了的,客套有时是必须的。本来嘛,本来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累。累在哪里?不就是累在心了?不就是累在虚伪和欲望中?所以嘛,所以随波逐流的偶尔市侩一下,让自己别影响大家的兴致,有时也是无可奈何的。但是脑子里的东西,是谁也不可能影响我的。我可以寒暄,我可以客套,我可以随着笑和随着大家评论一下。但是内心深处必须永远谨守着心中的空灵。你们谁知道每隔两三天写一段文字是如何的艰难?将杂念排空用很久,将脑海画面或主题用文字辗转宣泄用很久很久,每次都是酝酿很久很久很久才能写出那么一段。坚持下去,一直坚持下去!为的什么?不就是为的谨守那心中的一丝空灵不被泯灭吗?人心的虚伪和肮脏困扰着我,人际的不公和复杂困扰着我,人生的坎坷和磨难困扰着我,不重要,都不重要,就因为我有坚持文学的那份虔诚。懂得的人都说文学是一种宗教,是的,它真的是一种宗教。让教徒为之疯狂,为之虔诚!为之。。。。咦?我是不是醉了?怎么想的那么多?哦,演出结束了,人们开始进入酒后的沸腾了。有的搂肩密谈,有的举杯高论,有的添酒夹菜。对了,那烤全羊滋味确实不错,只是狼多肉少,盘子里就两三块了,趁着大家都云里雾里,我赶紧在夹一块尝尝。嗯。。。。入口肥腻,满口羊膻香,嚼着还腻中有韧,那瘦肉是嫩中有韧,韧中有膻。这烤全羊的味道确实不赖。嘴里正韵味着,另两桌的女同事和家属们又把两大盘肉送到我们这群男吃货桌子上了。嘿嘿,她们受不了羊膻味,这下可有口福啦!哇咔咔!!!举筷!夹肉!!!!。。。。咦?哪个不识趣的端着酒杯叫我?不管它,先夹块肉到碟子里再说!!!!。。。。。见肉三分醒,举杯瞬间晕,听语当风过,心存三分明。他人有百态,我有水映清,若论世间趣?举筷送口中!。。。。。。头有点晕,靠在椅背上愣会神。肉有点腥,碟子里的那块有点不想动。那个在张北县城遇到的放学回家的小姑娘那鄙夷的眼神,真有点刺眼啊。也许在她稚嫩的心灵中,觉得我,还有我们,都是和她不一样的阶层吧?旅游观光的可不都是有钱人哦。鄙夷可以,但可别憎恨。鄙夷说明你有一颗傲然的心,傲然说明你心存纯洁,同时证明你以聪明的大脑自傲,这可比那龌龊的内心文雅的外套,要高贵的多。如果憎恨?只证明嫉妒,当现在贫困的你因为头脑的聪明在未来人生路上获取自己的财富地位尊敬时,此刻你稚嫩的内心那种憎恨,会在将来成百倍千倍的行为方式表现出来。那时候的憎恨,会以你无法察觉的方法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里。你那破了洞的书包可是比将来的名牌挎包尊贵呢。又一轮共同举杯,这次举杯似乎大家都在共同祝愿公司越来越好,你们喝吧,我微泯一口就好,因为就是这微微的一小口,肚子里它就轰然上涌。嗯。。。。青菜可是比羊肉爽口多了。公司是一个团体,团体是由个体组成,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对社会对人生对财富都有不同看法,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习是什么?不是所谓的习惯,而是习性,是秉性是人性是天性。有的是上学优秀,到社会上是傻子。有的是上学荒废,到社会上是人精。智商不同情商不同。一群人组成的团体中必然有摩擦争执猜疑嫉妒甚至敌视。那是因为每个个体对其他个体的理解是不同的。如何让个体在群体中即发挥不同能力的作用又减少无谓的负面?这是公司的内功,内功厉害则公司强大,遇水劈浪!这些可不是一起举杯趁着酒精说说那些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祝福话就能解决的。头晕的厉害,这酒多少度啊?靠在椅背上都觉得发软,闻到羊膻味怎么这么反胃啊?都说吃羊肉返热,嗯。确实感觉挺热,喉咙里面有点火。对了,谁有雪碧?爽爽口!浑身越来越热了,喝雪碧虽然爽口,可就是不解渴,非常不解渴。这时如果有一大杯白开水多好啊。酒这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人暂时忘掉一切,也显露一切。只是像世间万物一样,有优点必然伴随着缺点。优点越大,缺点也越必然。吐,邻桌的已经有稀里哗啦的了。歪,男人们很多都没有端正姿势了。攀谈着,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就是没有一个说真话。呃!有点吃多了。呃!打个嗝肉都顶嗓子眼了。呃!雪碧喝的有点多了。呃!满口酒要从胃里翻上来。这是要吐的节奏,看来是真不能喝了。呃!得赶紧去洗手间。呃!看着挺远的大厅怎么没两步就到了?嗯!他们这的厕所挺有意思啊!圆形设计,一个个小间一个挨着一个凑成椭圆。呃!窗外的月亮真亮。是月亮亮?还是天穹太墨啊?黑的像乌鸦!嗯?怎么在这个度假村没看到一只乌鸦?嗯!来这里游玩的都不是蒙族人。为了游客喜好着想不让乌鸦来吧?不对啊!谁能控制天上飞的不让来这里呢?对了,如果落下来的总是被打死,那即使不是聪明的鸟也会知道这里不是善地。有人的地方尤其是游客的地方,动物们是肯定退避三舍的。乌鸦是黑色的,天空也是黑色的。乌鸦的眼睛是鼓鼓的,月亮的光亮也是焰焰的。怪不得有的神话里的黑夜中总是出现乌鸦呢。。。窗户外吹来的风真痛快,难怪导游一再嘱咐我们衣服越厚越好。要不说蒙古人能喝酒呢。这小风吹的,滋滋!凉快啊女人们催了,男人们酒话也说累了,广场演出也快开始了,大厅也热的直出汗了。晕晕的随着走,受着爱人奚落,听着她的唠叨,晕晕的跟着走。被冷风一吹,浑身倒是醒三分,只是脑袋还是晕晕的转。透着冷风,顺着黑暗,向着光彩夺目而又五彩斑斓的广场走。穿小桥,过高草,前面女人们都在叽叽嘎嘎的唠叨。。。。紧挨的广场感觉走的好远。远的都走的步履蹒跚浑身乏力。。。。广场边幸好有矮凳,刚坐下来,舞台那边就开始了热闹。声音震聋,歌舞晃动。风吹透明的冷。冻的身后的草都瑟瑟发抖。。。。怪不得电视中的蒙古人都是穿羊皮袄,穿布衣在草原可是能把人冻的头发都枯萎。。。。。忽然,骏马嘚嘚嘚嘚呼啸而过,萨满祭司三五个在桥边击鼓。。。。。萨满教里没神仙,自然万物就是神灵。。。。萨满祭司是通灵者。。。。萨满教遍布中亚东亚乃至欧洲。似乎日本也有。。。。。这是最接近大自然的宗教,也是最没限制的宗教。没有繁文缛节,没有清规戒律。。。。。萨满祭司即通灵又授业解惑,即治病又通晓天文地理。嗯。。。。这群扮萨满祭司的家伙袒胸露臂的也不嫌冷。。。。。。远处哪里在嘶喊?悲马哀鸣,刀锋晃动,鲜血淋漓在黑夜里也是那么分明。断臂喷着血,弯刀成红色,马蹄踏下肋骨折断的咔咔声。。。。。。成吉思汗在黑夜中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络腮胡吧?看上去也是一个小眯缝眼男人。坐在红色马背上的他,缓缓的,缓缓的张起弓,箭羽上还滴着血。月亮那柔和的光照在箭头显得那么狰狞。铮!!!!!锐利的箭头带着厮杀的呼啸奔来。呼!!!!箭羽后面有一群铺天盖地的乌鸦煽动着翅膀飞来。。。。。一片黑暗和寒冷把我包裹。。。。哇!!!!一股浓浓的膻腥味从鼻腔溢出。。。。。。吐了,吐了就感觉舒服多了。。。。风一吹,耳边又听到舞台上震耳的声音。抬头看看,歌舞依然晃动。。。。爱人拍着我后背,儿子安静的坐着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舞台。。。。。刚才我睡着了???寒冷,这里的夜晚是真的冷。这种冷,不像寒冬的凛冽,不像身处冰的世界那种煞凉。到像透明的刀,轻轻的缓缓的透过皮肤直接在心脏处发力。然后,以身体内部为起点,一圈圈的将冰冷浮透到皮肤。蒙古人能喝酒,蒙古人吃发热的羊肉和奶酪,蒙古人性格直爽而又刚强。也许都和这不一样的冷有关吧?东北那个地方也是很冷,那里的人何尝不是这种性格?舞台依然热闹的红红火火。演出的节目短短的就结束了,现在开始的是群情激动的互动节目。挺像城市中繁华路段上推销手机的那种幼稚游戏。有点索然无味了。一阵风吹来,酒意翻江倒海。。。。风吹的草沙沙声,像海,一浪一浪的送来风。送来干燥枯叶的味道。那个一直追求梦想的歌手,那天躺在这高高密密的草莽里听着四周水一样的沙沙声,唱着那首一直没有唱出的歌。是什么语调呢?“冷了,我们回到车里去吧?节目也没什么意思”。嗯!节目确实没什么意思,那个歌手在草丛里反复咛唱的歌可比这无聊的热闹要悠游的多有趣的多。“哪位尊贵的客人要给我们美丽的蒙古公主敬献哈达?”“我们美丽的公主今晚会嫁给哪位尊贵的客人?”尊贵?尊贵这个词从主持人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龌龊。还是走吧,免得听到这些尊贵类型的污秽恶心着自己。。。。。路过雕像,走到石板,红和蓝的花。谁在唤我?回首顷刻,一朵朵烟火在空中盏开。成吉思汗坐在那高高的椅子上,快眯成一条缝般的向我笑着。笑我不胜酒力吧?没办法,我一直都很惧怕酒带给我的那种扰乱。笑我那一箭的刹那的慌乱?呃。。。。。我若久经沙场。。。。“傻站着干嘛呢?快回车里吧?”嗯!实在是太冷了。哇!!!!糟糕,红的蓝的花儿被我弄醉了。那天空一刹一刹那的光带下,花儿被我吐的酒精熏熏的左摇右摆了。赶紧走,趁着没人看到。。。。。成吉思汗你别笑,待我五十岁后我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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