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天荒地老的是一个苹果对切的剖面——印象龙虎山

记不清何时
我来到这里，以一具男性的雄体
笔直矗立在泸溪河边

人们用文字把我作蜡烛推介
也许是为龙虎山上的崖墓、悬棺
抑或泸溪河上游的庙宇，随便

造物主怕我寂寞
放龙虎伴我身边
为阴阳平衡，送我女人阴柔部件

有的如馒头状，浮出水面，丰满着
溪水摇拍中似晃非晃，乳晕泛着霞光

有的如一个苹果对切的剖面
嵌在悬崖的石壁里
忘记曾有的疼痛，让你再读一遍

月光下，泸溪河与龙虎山
在山与水的呢喃中迎来晨曦

黎明的和风抚摸着我
献上湿润的吻，又将咸湿的诗意拂走

忍不住的雾气奔走在虎背龙脊
又潜入一个个岩洞里，剩下的徘徊在溪面

阳光撕开弥漫的雾
崖岩上的洞穴、裂痕、树林、花朵
露出栖息的鸟儿和飞翔的翅膀

行走变幻的云朵
注视着岁月的宁静和动荡

记不清何年，我
看到先民们将棺木吊拉
推送进悬崖的岩洞

一座座崖墓睁着黯淡的瞳孔，与我对望
我看到一位道士，在溪的上游占了块风水宝地

从此，祖天师庙的香烛味
在我周围，随风随雾时隐时现
道士的丹是否炼成？不知

无蚊村的兴起繁荣却是真的
黄牛在溪边啃草，蹄下的土地又踏实了几分

再后来，我看见
游客成群结队，带着好奇
乘木船逆流而上，坐竹筏漂流而下
赤脚撸袖，如一群群鸭子在水中嬉戏

赶上岸，常围在岩壁上
一个对切苹果的剖面前
导游喇叭响起
听觉和视觉的暗示
男人的眼中露出色意，体温冒烟

我窥探到男人的精神世界里
想伸出滚烫的舌头
吻上一，沁入渗着岩水的冷意
想张开贪欲的
咬上一，填饱一种说不出的饥饿感

那次旅游，也使自己年轻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