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为谁灿烂

花儿为谁灿烂

一一闲情系列散文之五

阙腾桢

有人说，花儿为春天灿烂。要不，怎么会有哪么多优美的词语赞美春花？春暖花开，春花烂漫，花红柳绿，这些都是赞美花儿和春天的词语。但，我不相信。因为，如果花儿们都为春天灿烂，荷花为什么不在春天绽放？菊花为什么不在春天露脸？梅花为什么不在春天展示？
有人说，花儿为欣赏它的人灿烂。要不怎么会有哪么多人去花钱买花？情人节的玫瑰，中秋节的牡丹，春节的蝴蝶兰，从来都价格不菲并且供不应求。我不相信。公路边的勒杜鹃，小区旁的木棉花，坡坎上的杜鹃花，有人花钱去买吗？
尽管已是鸡年三月了，可是与往年相比，今年的春天，却像没有睡醒的小姑娘一样，迟迟疑疑，半天不肯露脸。太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懒洋洋的，天空晴一天，阴几天，气温一会冷一会热，冷风一阵阵，大有不愿离去的意思，有时，还会来一两天冷雨，弄得人们一会穿冬衣，一会换秋装，不知身处冬季还是春季。这个春天，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值得庆幸的是，当你走出户外，虽然身穿厚厚的衣衫，甚至还要忍受阵阵冰冷的寒风，但路边姹紫嫣红的花儿，却让你眼前一亮，顿时心旷神怡，精神振奋。灰暗的天空下，习习的凉风中，木棉花红的似火，杜鹃花粉的像霞，风玲花黄得热烈，勒杜鹃艳的兴奋——它们才不管有太阳没太阳，它们也不顾春风吹不吹，也不在乎有人欣赏还是没人欣赏，更不在意有人鼓掌还是没人鼓掌，该绽放时照样绽放，该灿烂时一定灿烂！在路边，在边坡，在房前，在屋后……
有时候，我在想，这些花儿为谁绽放？这些花儿为谁灿烂？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它们在为自己绽放，为自己灿烂。它们在为自己的理想绽放！它们在为自己的价值灿烂！
于是，我为自己汗颜！

2017年3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