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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味道


夜晚,打开电脑,放上一段老旧的戏曲,然后点开文档,思索着如何写《秋的味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浑浑噩噩的没有感觉到秋的临近,当听到老同学们说:准备在国庆以后,举办40周年同学会时,忽然发现秋已经确确实实贴近了我们,曾经的年少只停留在了记忆里,现在的思维和肢体也都有些迟钝了。
熟悉的节奏似乎理解我的心思,那是李玉和的《临行喝妈一碗酒》在空空的房间中飘荡,旋律随着飘荡的月光,使整个屋子显得空旷、阴凉,让我有了一丝初秋的体验。抬头望望窗外,一枚月儿挂在天边,圆圆亮亮看起来非常妩媚,我想起了小时候在黄龙洞边看月亮边吃月饼的情景。那时的中秋是最快乐的时光,少年的敏捷还练就了“翻跟斗”的身手,总让这段记忆增添像月饼馅那样的甜美。
五年多的岁月并不算短,练功要面对的跌打滚爬还不是最苦的,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寒冷时节用手洗衣,本来在裤兜里就很受冷的小手,被自来水弄的刺骨一般疼痛。或许、我比大多数同学小几岁的缘故,直到毕业我还没有发育,所以,相对有些同学的恋爱经历,那段岁月对我也比较特别。还记得,我们学工到过杭州半山钢铁厂,一天下午我还意外地见到了中央领导;学农去过桐庐的梓坊坞,在那里,我们曾经编排了一个折子戏,已经记不清折子戏的戏名了;学军又来到富阳的中村,当军号吹响,要求十分钟内不开灯集合到位的时候,裤子当衣服穿的笑话也不足为奇了,每每想起那些细节,都还会笑出声来。
那是个“工人阶级”的年代,个别同学因为不爱吃大饼油条,就直接倒进了泔水桶,工宣队的领导就用大喇叭把全校的师生召集到学校食堂下方的球场上,记得那个工宣队负责人用他很努力的普通话大声说:粮食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你们不吃就不吃好了,还把它倒掉,嘴里还不干不净,说什么“大饼油条妈啦个”。一时间“大饼油条妈啦个”就这样传遍开来,成为学校里最流行、最时髦的用语,直到多年以后有同学还提起。
不知不觉已经半夜,我不想被回忆折磨得筋疲力尽。空气中略微有点凉意,我不禁来了一个寒颤,带着朦胧的睡意,拖着充斥着疲惫的身躯,调转上楼休息,走在有规律的楼梯上,脑海里呈现出一片枫林,虽是初秋,那枫叶上的绿正悄悄地调和成黄色,偶尔还泛起一点点渲染的红色斑点,犹如一副即将完成的风景油画;借着月光望去,窗外的绿荫依然浓密,我突然醒悟,这是在有绿谷美誉的浙南啊,那醉人的丹桂花香,那枝头摇曳的美景,都将伴随我度过这个难忘的秋天。
相信这样一幅美妙的秋景,就如同我们步入了中年,经历多了见到得多了似懂非懂的感觉也会多了一些。面对时光的变迁,岁月的磕磕碰碰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就像空气中飘荡着熟悉的李玉和的《临行喝妈一碗酒》一样,变成丝丝缕缕的回忆,那样地轻松。或许那只是一种共鸣,那声响恰好勾起了我们的秋思或者秋愁,并以亲切的旋律形式释放出来一样,闭目聆听,依然有些空旷,但更多的是轻盈、缥缈的感觉,就如同秋的味道一样,渐渐的给人带来愉悦与惬意。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当丹桂飘香,瓜果成熟,枫叶红了的时候,思念更会加深我们对这个季节的记忆,到时候,我们40年同学团聚的日子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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