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成长

■实验中学 晓 风

一转眼搬到新家已六年。这期间，我在家中养过各种花，杜鹃、红梅、茉莉、玉簪、鸢尾、郁金香……杜鹃、红梅、郁金香都是开过之后，就无可救药地死去了，茉莉和玉簪也算是养活了几年，但那长势是一年不如一年，只有吊兰和鸢尾年年旺盛地开花、生长。

这几年吊兰的茎越长越长，我索性买了两个花架，将吊兰放在花架上。吊兰的茎叶就纷披垂下，细长的叶子覆盖了整个花盆，长长的茎更是垂及地面。

一日，我发现两个瓷花盆竟开裂了。白色花盆裂开的缝隙竟有手指那么宽，红色花盆只是开了缝，缝隙不大。我担心花盆破了，土会松动，弄得满地都是，就将家里的两个搪瓷脸盆拿来，将吊兰连花盆放在脸盆里。

停了一段日子，再来看时，发现这两个花盆还真是破了。我有些不解，其他的花盆都好好的，为什么这两个花盆就破了呢？我用力将吊兰提出，将破花盆取下。一看，我吃了一惊，花盆竟是被花根撑破的！看那个红色花盆，当初也就移了三四株吊兰，现在那吊兰的根都已像手指那么粗，白色的，透明的，还真像美人的纤纤玉指。这些根将土团团围住，土就像被囚在了笼子里，一点也没有松动。再看那白色花盆，当初这个花盆里移得多一点，好像是五六株吧。这个花盆里的吊兰比较密，它们的根都比较细，粗的如麻绳，细的如丝线，密密麻麻地构成了“钢丝网”。这两盆吊兰，即使不用花盆也不会散，这些根已围成了一个天然花盆。提起吊兰叶，整盆吊兰就稳稳地到了空中。平时只看到吊兰茎一年比一年长，只看到吊兰一年年长出新叶子，却没想到吊兰的根会如此茂盛。原来吊兰的根，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也在努力地生长着。

看《芈月传》的编剧蒋胜男的微博，写她创作的艰辛。从2008年创意到2009年开始写作，这六七年来，她失眠、掉发，无数次莫名重感冒，全身起疱疹，到最后交稿时，免疫系统全面崩溃，咳嗽了三四个月，到现在仍然遗留下慢性咽喉炎不断发作的后遗症。我们知道了《芈月传》，知道了蒋胜男，却不知道她成功背后的艰辛。

那些写作者成功的背后，是长期缺少运动造成的免疫力下降；那些运动员成功的背后，是长期运动过量造成的肢体疼痛、变形。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所有成功的背后都是艰辛。能量是守恒的，皮球能承受多重的拍打，就能反跳多高；弹簧能承受多大的压迫，就能反弹多长。世界是公平的，你能承受多大的痛苦，就会有多大前进的动力；你能吃多大的苦，就可能取得多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