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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美味”

作者:雪地寒美
当春风吹遍大地,心中便蠢蠢欲动,于是去野外。草未完全长出,只伸出了小小的脑袋。走在田埂上,任思绪随春风飘扬,儿时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挖小老蒜啦!



“小芝,快带上你的小铲子,篮子,我们去挖小老蒜啰!”我挎着小竹篮,来喊村东头的好朋友小芝。

小老蒜,是我们合肥这里的方言,它的书面语叫野蒜。为什么叫它“小老蒜”呢?我也不知,从小到大就这么叫。我们这里称成熟的蒜头叫老蒜,现在想想,也许是说成熟的野蒜个头小,就这样叫它吧?

每逢春夏之交,村子里的小朋友们都会去田野挖。在田野潮湿的地方,小土坡到处可见,一簇簇,葱绿葱绿的,用小铲子往土里轻轻一挖,就可见野蒜嫩白的蒜头。挖起来,手里,空气里都是清香味,它比家里种的蒜味淡,而且叶子嫩,我们把挖来的野蒜洗干净,交给母亲。母亲就会把它腌制起来,放在一个小罐子里,一般两天后就可以吃了。于是,我们就有吃稀饭的咸菜了。有时,母亲也会留下一些新鲜的,给我们吵鸡蛋吃,这可是我们期待已久的哟!

这个时候,我们经常会私自留下一些,偷偷地用盐腌制一下,装在一个小瓶子里,到第二天再去田野的时候,会在隐蔽的田埂边挖个小洞,把瓶子放进去,几天后,我们几个小伙伴会去把它取出来,再从家里带一些花生、山芋干之类的,于是一场快乐的野餐开始,田野里满是笑声,打闹声……



拔茅缨,偷豌豆



春暖大地的时候,妈妈会喂养一些小鹅,幼小的鹅,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每当傍晚时分,我们几个小伙伴放学归来,就赶着各家的鹅群来到田野,找一块满是肥嫩的草地,让鹅自由吃,自由跑,我们也开始活动起来。

在嫩绿的茅草中找茅缨,茅缨也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其实就是茅草还未开花的花苞。我们争着,吵着,都想拔最饱满,最嫩的茅缨,经常为抢一棵好的茅缨而你追我赶。嫩的茅缨拔出来,放在嘴里嚼,又香又甜,到了晚霞降落的时候,鹅吃得饱饱的,我们吃茅缨也吃得饱饱的,到了夜里,经常闹肚子疼,都是吃茅缨过多造成的。还有时候,我们把茅缨一棵一棵拔出来,用白糖腌制一下,做成茅缨糖饼,那可是人间美味呀!

有时,我们还会偶尔干点坏事,当看到别人家的田里长着嫩绿的豌豆时,我们会毫不犹豫的伸出“黑手”,猫着腰,将裤子两边的口袋装得鼓鼓的,这才心满意足的从田地里走出来,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田埂旁,悠哉悠哉的,剥起豌豆来,鲜嫩的豌豆米可以生着吃,甜脆可口,还有嫩的豌豆皮也是可以吃的哟!只要轻轻剥下豌豆皮外的一层相当于网面茎状的膜,就可以吃了,味道甜丝丝的,脆脆的,一股清香在嘴巴里流动。



挖地拐,摘覆盆子



当春去夏来,田野里的地拐(一种野外的植物,它的根似洋参状,可吃,至今不知其学名。)成熟了,我们会利用傍晚放牛的时候,带着小铲子去挖,一解口之馋。

地拐经常生长于空旷的坟地,因为那时的坟地是很宽广的,一片空地上也就几个坟墓而已,空地上野草一片,是我们放牛的好地方。那些坟墓大多年代已久,我们也不害怕,地上长出来的草被牛吃了一茬又一茬。

把牛绳用一截木桩固定住,牛儿乖乖的在那儿吃草,我们也就可以放心的在地上挖地拐吃了,那味道比地瓜香,比洋参甜。这些可都是纯天然的东西,挖起来,也不用洗,只要剥去外皮,就可吃了。

其实,在这些田野之食中,我最钟情于覆盆子,那红红的果肉,在太阳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摘一颗放在嘴里,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好极了!比现在价格昂贵的草莓一点儿也不逊色,而且没有一点儿农药。

覆盆子可是当时的“田野果实之王”呢!也是众多田野果实中最珍贵的,每当田埂边那一个个红红的覆盆子躺在那儿时,我们会争相去摘,有时甚至为了抢一颗覆盆子而打架。要是谁的手里装满覆盆子时,那他就是我们无比羡慕的对象,我们会讨好的跟着他转,期望他能给我们吃一颗……



到如今,那些味道一直记得,一直在心里,从未远去,只是如今,寻不见它们,只能在记忆中去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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