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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之风唯书香

作者：王炳全

长者之风唯书香
王炳全
教授，你一向是我尊敬的长者。
上世纪80年代就曾面聆过你的风采。
那是在一个文学座谈会上，你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那时你常有飘逸的文字见诸报刊，见解独到，文风犀利，读得我辈年轻人仰慕不已。我本是性格懦怯、沉默寡言的人，不会“追星”也羞于当面求教，一次次交往的机会就这样失之交臂。后来，我被命运推入“守土有责”的岗位，“舆论先行”的职业压力，迫使人逻辑思维活跃，形象思维呆滞，近20年抛别心爱的文学，在职场上如履薄冰。
幸好，这一切很快“如烟往事俱忘却，心有文学天地宽”。我终于得到解脱，返回头来重拾自己的散文旧梦。
去年秋天那次偶然的机会，我与冷兄等在小聚中与教授你不期而遇，谈器若干文友，谈起文学见解，谈起悠悠往事，真是情投意合，文士所见略同，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当然，你是河洛知名方家，我是鬓发已斑仍艰辛跋涉的散文爱好者，你却没有丝毫指点迷津的大师派头，谦和，内敛，理性，温情。你谈吐最多的，就是读书。你说，知识永远是一个人独立特行的基础。名利财富可能会失去，但你拥有的知识谁也夺不走，永远属于自己。有独立思考的人，才能有深刻的思想，也才能写出正气浩然的文章。
我们也谈到，现在有些名人学者越来越追求文学的“西化”，作品写得云天雾地，使人读得如坠五里雾中，文学爱好者还是不要盲目跟风，要走自己的路。
高山流水遇知音。顿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慨。
春节前的一个下午，文化学者乔兄打来电话，他在其主编的文化杂志上编发了我的一篇散文，要我即刻乘车去编辑部取刊物。当时我在郊区，几次辗转倒车，摸到市中心时已是近七点钟。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敬重的教授你也在那里。看见我和妻子进屋，你站起身来握住我的手说：我就是等着你来见一面再回家，等了很久。我读了你的散文集，敢说真话、实话、心里话，不错，就这样写。
说完，你就告辞了。可敬的长者啊，我澎湃的心潮汹涌难平。
那一天，在一次退休工人作者出书座谈会上，你作了热情洋溢的发言，适度评点了作者的文字探索和不懈精神，令在座人等备受感动。当时我和你同在一桌，交谈时我发自内心地说，假如我能年轻十岁，我愿拜教授你为师，在散文上有所长进。你谦虚地说，都是文友不要客气，多交流切磋自会受益，要“转移多师是吾师”。
一滴水可以映照太阳的光辉，一个细节能够震撼人的心扉。我不敢忘记你的教诲，长者朱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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