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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之行

作者:李白粉
火车在夜色中行驶,车上乱糟糟的,我和表弟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必须先为舅舅找个座位。终于在一个胖胖的年轻人身边找到了一个空位,和人家说舅舅身体不好,对方就主动让舅舅坐在里边,当时真的很感激这个胖胖的年轻小伙子。安排好舅舅,就开始给母亲和小姨找地方坐,车上人实在是太多了,过道上都是站立的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大时候了,六十岁的母亲还只能站着,但母亲宽厚地笑着说:“只要你舅舅有地方坐就行。”后来,有一个很优雅的女士把自己的马扎(会折叠的小凳子)给了母亲,母亲就暂时坐在过道上,虽然还要不时起来给过客让道,但毕竟可以坐一会了,母亲感激的很,就主动和那位女士拉起了家常,并把自己带的苹果往人家手里塞。小姨也暂时坐在我们带的行李包上,这时我和表弟都松了一口气。望着车窗外黑黑的夜空和星星般忽明忽亮的灯光,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扯的好远。想到了生活中许多美好的东西和情感,在离开家乡的火车上,收到朋友的问候短信,让我有种温馨的幸福。
夜渐渐深了,我把方便面用开水冲了,给舅舅和母亲端去,看他们吃了,舅舅闭目休息,我微笑着向另一节车厢走去,我喜欢到陌生人群中去。我艰难地走过了四节车厢,终于在第一节车厢里找到了一个座位,我舒服地坐下,长长地出了口气。对面是两个很好看的中年妇女,她们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织毛衣,一边用很悦耳的普通话和四周的人们拉家常。邻座是一对走娘家的夫妇,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用四川话快速地说着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不喜欢说话,就静静地感受着这种随意温馨的气氛。忽然邻座的小姑娘闹了起来,说想奶奶,要下车,并不停地哭闹,我拿出包里的橘子给她,她接了,但仍闭着眼睛哭。四周的人都来哄小姑娘,车厢里显得好热闹。
夜深了,在火车有规律的催眠声中,大家渐渐沉入梦乡。第二天早上,一声:“早点来了,醒来吃早点了。”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活动一下酸困的手脚,忙去洗脸,然后就去给母亲、舅舅和小姨送吃的东西。车上人明显少多了,走起来也快的多。我在小姨身边找个地方坐下来,就和小姨一起欣赏路边的风景。
刚进入四川时,看到连绵不断,高入云天的大山,看到火车穿过长长的黑乎乎的隧洞,心里有中压抑感。看到山脚下零星地散布着三几间简陋的房子,理解了火车上遇到的那个被卖到山东而不愿回四川的女人。欲往里走,山愈高,路愈险,我深切体会到了李白的诗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再走,我看到了云山雾海的壮观场面。我感叹道:“小姨,你说咱们家的叫什么山呀,这里才真正叫山呢。”小姨说:“是呀,要真让我们住在这里,会很着急的,整天看不到阳光。”但一路不同的树木和建筑物还是深深吸引着我们的视线,我们不愿错过任何一处风景。看到了许多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浩大工程。中午时,表哥打来电话说下午在火车站接我们。我们很兴奋,小姨说:“粉,你的脚怎么了。”我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脚肿了起来,可能是坐火车的反应吧,但一点也不疼。
车快到终点了,乘客是越来越少。我们是越来越激动,表哥已经到车站了。我往车窗外看了看,火车就在高不见底的桥上行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车在下午四点终于到了重庆北,看到火车站那么大,人那么多,楼那么高,心里莫名的激动和开心。当我们五个人走下火车,立刻就被表哥看到了。表哥孩子样兴奋地叫着:“三姑、小姑、二叔、粉妹,涛涛。”我看见母亲和小姨流泪了,表哥轻轻揽着我母亲的肩膀说:“三姑,开心啊”,表嫂和从南京回来的向红小表妹(大舅最小的女儿)接过我们的行李,大家相拥着走出车站。表哥揽着哑巴舅舅上厕所了,我知道我们表兄妹都是在哑巴舅舅的看护下长大的,对他的感情是最深的。时尚的表嫂表妹用浓重的四川话问候着我们,大家都显得很开心,表妹拉着我手说:“姐,好想你呀。”我们在车前等表哥和哑巴舅舅,他们来了,哑巴舅舅是前所未有的开心,表哥说:“我已经给爸爸打电话了,爸爸可开心了,第一站是爸爸家。”表弟和向红表妹一起去办事情了,我们四个和表哥表嫂开车往大舅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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