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姑娘

给一个姑娘

——读《炉中煤》感作

姑娘，当你来到我身旁，

怀着纯洁虔诚的深情，

你没能得到温柔的亲吻，

更没能醉入旖旎的梦境。

失望，你带着郁郁的忧愁，

我高傲，却满怀凄痛的悲悯；

姑娘啊，究竟是时辰的酷冷？

还是我心中那难言的激情？

我虽然未投身熊熊烈火，

但我是思孕着一条生命之流，

是为了你的富强繁荣，

是为了你独立自由。

都说孤独的月光最冷，

“世有英雄，却使竖子成名”_____

就因为注视着这幕闹剧，

我才压制着赤子的热情。

只要凝望你的面影，

我的心血就会千百度沸腾，

姑娘，你是否知晓？_____

我早已、早已献给了你！

无论在哪里，我胸中

都汹涌着始终不渝的恋情。

无论你是怎样地憔悴，

我坚信：你的美丽一定来临。

姑娘啊，如今你向何方？

思念你、在苦难的长夜里；

啊，在这生死存亡的岁月，

我忧心如焚，我忧心如焚。

听啊，姑娘，狂风呼啸，

宣示着怒雨的莅临。

看那青春的火花吧，

烧燃大地，迸放光明！

在南下列车上

——给哥哥、姐姐们

黑暗无边，夜漫漫…….

顶着西伯利亚的风雪，

我踏上南下的列车，

向着故乡，向着温暖。

柔弱的灯光、暗淡，

飘摇在宁静的车厢。

窗外是默寂的世纪，

啊，世界已经沉睡了……

沉睡的是愚昧的世界，

可我的心翻腾涌动着：

太平洋上的不平狂澜，

东方长空的雷鸣电闪。

是谁，在疯狂里奋战方酣，

声震寰宇，扰动我诗情。

是谁，推投下昏山座座，

移动同代之我的生平？

我问，凝视着无上的青苍：

天幕沉重，几时能拉开？

大地颠簸，沉浮如何主？

车轮滚滚，究竟向何方？

南往北去，向何方？

当年，就在这座车厢，

姐姐啊，满怀牺牲的激情，

迈上遥远的异乡；

在同样的日子里，哥哥

带着童稚的热忱，

和姐姐一道

缅想着西伯利亚的冰霜。

父母的心哟，扯碎四方，

车厢里的人们几时回家？

我带着血与火的训导，

也挤进这吞噬年华的车厢。

群山如屏，枉将双眼望前方，

路遥水远，亲人在异乡。

也许孤灯如豆，听猎猎寒风，

问——弟弟你向何方？

激情仍壮已迷惘，

让我们、也许是全国人民，

一起思考、一起探索，

这一切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吞云吐雾的车头哟，

静熄你无知的焰火吧！

让我走下车厢——

走下车厢，站在你前方，

用我这曾是家庭妇女的手，

也曾是当代民工的手，

也许还是诗人的手，

引动你向日出的海疆！

这是今天的困厄、挣扎，

也是明天的遐想、憧憬，

来吧，哥哥姐姐们，

来和你的弟弟一道——

打碎黑暗，驱动车厢，

让它驶上温暖的故乡；

听吧，觉醒的世纪，

正孕育着自由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