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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木”可“求鱼”


成语“缘木求鱼”,意为爬到树上去找鱼。比喻方向不对,不可能达到目的。语出自《孟子》,说明从古到今,人们都认定“缘木求鱼”是一种根本达不到的愚蠢行为。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缘木”却真的可以“求鱼”!
前几年“技术援非”时,我曾在尼日利亚看到过一种长得又肥又大的红鱼,这种鱼常常在夜间笨拙地用鳍爬到树枝上去乘凉和捕捉昆虫,同时还吃一种甜甜的青果。
无独有偶,去年五月去云南采风时,曾在槟榔江边逗留一日。当我们在绿树葱茏、风景如画的江边拍照时,忽然发现:一棵大青树上,竟然有三四条青黑色的小鱼挂在树枝上,像一面面小旗随风摆动。很多摄友平生头一次见到这种奇异的场面,于是纷纷聚拢过来抢拍。结果大伙连吵带嚷,惊动了树上的小鱼,它们像落叶一样噼里啪啦地跳进江水里。当地人介绍,这种会上树的鱼叫石扁鱼,上树是为了产卵,繁育后代。每年春夏之交江水上涨时,石扁鱼就用坚硬的胸鳍和臀鳍,“手脚”并用,趁着“水漫金山”的良机爬上树。槟榔江水湍急,石扁鱼在江中产下的卵难以孵化成鱼,于是只好缘木产卵,孵化下一代。
每逢涨潮时,当地人就到江边的树下去捕石扁鱼:他们在树下张网或放一个敞口的竹筐,然后猛敲树干,上树的石扁鱼们受惊,便会“纷坠如雨”,落进网中或竹筐内。石扁鱼四五寸长、三四两重,味道鲜美。在当地一家宾馆我们曾吃到过一道水煮石扁鱼:几条石扁鱼,佐以酸笋、水芹菜、芫荽、青花椒,一锅煮出,鱼肉细嫩可口,汤味麻辣咸香,食后令人回味无穷。
俗话说:“鱼儿离不水,瓜儿离不开秧。”石扁鱼为什么能够离水上树而存活呢?这是因为石扁鱼的口腔内分布着许多细小的血管,这相当于它的辅助呼吸器官,当它离水上树后,就启动这些备用呼吸器官,来接替鳃进行呼吸,从而确保它们上树亦能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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