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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美画幅漫画像

作者:高毕勇

那天上午,与“全国第四届专家博客笔会” 成员及“全国网络媒体重返灾区看奇迹采访报道活动”的采编人员、四川省内200多名博主、记者、编辑,在金河宾馆参加了主题为“美好新家园·天府新篇章”新闻发布会后已是中午时分,没忘记约上几位同伴,到早有耳闻、就在金河宾馆附近的成都宽窄巷子去观光走游。

沐浴着和蔼的明媚春光,我们经过了四米约高的“宽窄”字碑后,就跨入了淡雅悠闲的宽窄巷子,就开始了舒心、愉悦地徜徉在仙境般的春熙路、宽窄巷子、文殊坊、国色天乡……,不停地端起相机拍个不停。走了10多分钟,只看见前方左道上不知何故围拢了一群人,我们好奇地走近去看个明白。一瞧,原来是一个可爱的外国老头,怡然自得地在那里为游人画出一幅幅夸张中透着写实的人物漫画。

老外作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好几个人等着“被画”呢。我自然也很想画一幅,于是加入了排序的行列。终于到我了,只见画家在画扳上用夹子将一张A4大小的画纸固定好后,仔细地端详了我几秒钟,然后就低下头在纸上勾勒线条。每画几十秒钟,他就抬起头来观察模特的神色。我胸前吊挂着一个相机,给同伴说“如果把相机也画进去就好了!”大约四五分钟的时间,只听见旁边观看的一个川妹子说:“快要画好了,正在画照相机!”我终于如愿。不到1分钟,画家收笔,并在漫画的右下角签上他的英文名字和中文“卡多那”三个字,然后递给我,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好了”。我拿起我的漫画像仔细地端详起来:夸大的黑框眼镜,虚中有实地架在我那两只张扬的招风式的耳朵轮廓的上沿;圆润饱满的鼻翼上镜框后面那双滑稽却颇有神气的眼睛有些傲慢地斜视着左上方;线条分明唇色厚实的嘴巴紧紧锁闭,人中和下巴上稀稀落落的点上看似茂密的胡子使我显得要成熟一些;再往下看去,看似细弱却刚柔相济的脖颈下的躯干和双腿,在整幅画面虽然只有头颅那么长短,却见我双手倒别在腰间,胸前挂着硬硬朗朗的照相机。纵观画幅,老朽我傲然地挺立着,一种文人摄侠的做派。同伴们说:“太神似了!”我心花开放。

事后得知,这位可爱的老头是美国人,叫卡多那。他从事漫画工作已经三十多年,以周游世界的形式,到过德国、荷兰、日本等许多国家。每到一地,他就用自己的画笔,为当地的老百姓创作人物漫画,用漫画的形式记录他在异国他乡巡游的经历。七年前,他巡游到成都,本打算只作短暂停留,然而成都人的和善、成都的休闲文化、美丽环境却在不经意之间,留住了他漂泊的脚步,还有一位娇小、秀气的成都女子,收服了他漂泊的心。人们记得,在当时的成都春熙路,这位身着短袖T恤、牛仔裤的美国男人,正在用手中的画笔描绘他身前的“模特”。随着画笔的简单勾勒,一个姿态既夸张而又栩栩如生的“少女”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跟本人真的很像,还画成这样的造型,太喜剧了!”围观的市民不由得发出感叹。这就是美国漫画家卡多那初到成都时的情形。

“洋画家在成都街头摆摊,为你画漫画!”几年前,这也许是成都市民第一次看到的稀奇事。而现在,他们对这位50有5、头发花白、戴着黑边眼镜的洋画家不再陌生,因为,他在这七年里,已经从一个“蓉漂”变成了成都女婿,并准备一直在成都生活下去。

七年来,卡多那记不得自己为成都市民和外来游客画了多少幅漫画。他的漫画,从最初的黑白、单彩,发展到现在的单人全彩,双人双彩,收费50元至385元不等,由他的夫人给他当帐房先生。他从最初的春熙路,又巡回到锦里、文殊坊、宽窄巷子、国色天乡等热闹地段。卡多那一直认为,漫画无国界,无需用语言就会在心灵上得到交流和沟通。任何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要坐在卡多那的面前,他就能够发掘和抓住这个人最具特征的地方,三五笔简单的勾画,一幅惟妙惟肖的肖像就从笔下诞生。如此高超的漫画技艺和绅士风度赢得了不少成都市民的敬重,还成为了他的铁杆“粉丝”。就连本土一些著名艺人也慕名前来找他画像,而几乎所有画过像的顾客都会主动要求与他合影,作为珍藏。

漫画,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是用简单而夸张的手法来描绘生活或时事的图画。一般常运用变形、比拟、象征、暗示、影射的方法,构成幽默诙谐的画面或画面组,以取得讽刺或歌颂的效果。随着社会的发展,生活的多样化,面对紧张的生活,人们更多开始看重它的休闲作用,娱乐性成为漫画发展的一个新方向。

请人为我画幅漫画像是我由来已久的心愿。今天得到美国的卡多那为我画的这幅令我心悦诚服的漫画像,值!

五味杂成第5637次列车

从贵阳至六盘水的第5637次列车,原来是一趟逢站必停的慢车。随着社会经济的迅猛发展,加快了提速,只那么两三年,已省去了大用、那玉等看似无关紧要的十几个小站,不再逢站必停了。从起点到终点,时间缩短了许多。但下了火车后,必须经过道况甚差,堵塞严重的公路,这心里同样是窝里窝火的。
  交通运载,无论公路还是铁路,其繁荣的景象主要是由人来激活。在我们比德矿上班的职工,经常要乘坐5637次列车和长途公共汽车,往返于单位与回家。每一次,我们都要掺和到繁忙的运输线上忙碌的人流中。每一次,都可以看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当然还有不少比德煤矿的员工,与那些背箩筐、挑担子的,扛锄头、拎麻袋的,身穿稻草或塑料薄膜雨衣抵御风吹日晒任凭风吹雨淋的,还有拖娃带崽走亲串戚,周游乡场做买卖的,融为一体。
  得到领导的人性化关爱,矿上购买大客车,方便了职工回家,返回单位。从此以后,我等部分职工就很少再坐5637次火车了,也就听不见欲耳不绝的嘈杂声、叫卖声和反反复复的“查票”声了。自开始乘坐了大客车后,可以从矿里直达六枝目的地。不像坐火车那样,要先花二十、二十五或三十、四十元(春节之即要达到六七十)的人民币,乘坐无营运证的小面的,到了滥坝火车站然后再上火车,到了六枝火车站出了站又乘公交车才能够回家。但近年来,路况日趋糟糕,特别是小坝、丰家丫口等地段,坑凹处深达一米见方,有人自我解嘲,在这样的路面上坐车,可以预防或治疗胆结石。而最为恼火的是,因为路况极差,那些超载的拉煤(货)车,常常陷入泥坑不能自拔,于是堵车成之为正常——少则几十分钟,长的时间达到十多个小时,不堵车反而不正常了。开车的坐车的,都苦不堪言。
  不坐5637次火车,就听不见欲耳不绝的嘈杂声、叫卖声和反反复复的“查票”声了。说起5637次列车的查票,倒是有些个明堂。大凡乘坐这趟火车的人,绝大部分是赶短途,经济、实惠、方便,百姓称之为“扶贫车”。来来往往的乘客,就像县城里坐公交车的市民上下班,休闲娱乐上街玩耍一样。车上叫卖的人,她的手腕手臂上,叮叮当当的挂着钥匙挂链指甲刀等小小物件。在这样的车上,很少见到穿戴时尚的俊男靓女。一旦上车,即可看见的是:有的手端一只篮球大小的塑料盆,里面装着刺鼻香味熏人的鸡蛋、鸡腿和折耳根辣椒水浸泡的豆腐皮。有的肩上扛只布兜袋,脖颈上挂着线绳串接一起成袋包装的葵花、花生、碗豆、胡豆和爆米花。还有别在腰间、裤兜2两一瓶的小酒、扑克牌以及小手鼓、水晶球等儿童玩具。他们不厌其烦、不辞辛苦、不畏白眼,来来回回的大声叫唤,直到身上负载的小商小品卖完了才下车。当然,因为他们贩卖的是有果有皮的东西,一路上车厢里的垃圾清扫,列车员责令他们承包了下来。甚至,列车员的包厢也兼而代之。有时,如果有谁个列车员看上了小商贩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他向你要一点名正言顺而且是瞧得起你。有趣的是,每到停车的站,“到××站了,请要下车旅客提前做好准备!”的服务工作,也由小商小贩们代劳了。
  我们从六枝回矿,正常是乘坐一个多小时的火车后,到了滥坝站下车后匆匆忙忙的去赶已经等候在站台门口一块空地上的小面的。一般有那么三至五辆,每辆七个座位。有时返矿的人多了坐不上,驾驶员却为了多挣钱,也就无所谓超员与否,随便往他的车上挤。男女授受不亲,害羞的、腼腆的,怕挤的,自己想其他办法。有一天,我坐的这趟七个座位的面的车,挤上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11人。其中一家是年轻的夫妇,携带着两幼儿,大的不到两岁,小的半岁多。虽然才几十公里路途,因为路面坑坑凹凹坎坎坷坷,却是一程的摇摇晃晃颠颠簸簸。那半岁多的女孩儿倒还安静,不到两岁的小儿子一路的嚎啕大哭哼声卖气,充分地反应了他的十分难受。当然同样难受的还有他的爹妈,还有我们各位伯伯叔叔和大妈小姨,心里想到的是:千万别堵车,顺顺当当平平安安的回到矿吧。但我们还要在这条糟糕的路道上被抖下去——六盘水与纳雍的交界处有一块牌子上醒目地写道:“纳雍人民欢迎您!”我们比德矿的人补充说:“纳雍的公路抖死你!”如此这般,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百姓想,去年底胡锦到毕实验区考察,如果途径这条路,该多好!
  两个一两岁的幼儿难忍这般罪,大的哭来小的叫,持续了十多二十分钟就都累得哭不动了,进入了梦乡。此时已是傍晚七点五十多分,又在水城与纳雍交界处堵车了。等了10多分钟没动静,司机判断已经堵了好久,索性另辟道路翻山越岭。虽然路况更差,但总比在这死等要明智。大家无不赞同。天已黑尽,车窗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们颠抖在山间,天上还下着小雨,我估计人人都像我一样,在心里祈祷着能够平平安安地到达目的地。这可谓是:翻山越岭道颠腾,走村过寨赶路程;车窗外面漆团黑,提心吊胆胃心寒;心在祈祷路平安,毫发无损把家还。
  阿弥托福,夜里9点多,我们毫发无损的回到了矿上。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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