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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工作室”

作者:李清竹

文友罗君在县城开了一间工作室,取名“扫花文学工作室”,作为读书创作的陋室。罗君此举,让前来聚会的文友们既惊喜,又羡慕不已。

“扫花工作室”位于县城闹市区,大张超市的对面,坐在工作室的窗前就可看到对面林立的高楼,还有远处商家促销活动的热闹场面。房间是一套三居室改装的,洁白的墙壁,隔成若干个小房间。紧邻的是一位业余画家的创作室,一张画案,四壁山水:门口的那间是一位中学老师的文学辅导室,也叫“爱心工作室”。工作室的客厅摆放了一长溜的桌椅,围成弯弯的弧形,是文友们聊生活,侃人生,谈古论今的座谈室。不过如今,它也有个新名词叫——文学沙龙。最有趣味的是罗君的工作室,小小的壁间,挂着不同风格的山水书画。靠墙的书柜摆放着古书经典,风雅的主人如数家珍似的为我们解说画风,笔意,名人名著,还有友人送的条幅《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最有趣的是书桌上的一盆兰花,数丛花蕊散着幽香:书柜上一株吊兰似瀑布泻下,绿绿映室——将山中的盎然古意移置几案之间,真是位懂得装扮美化生活的雅人。

只是工作室的称谓让大家颇有些惊奇。如今,在网络上见到最多的是范冰冰,冯小刚这些大明星的工作室。草堂春睡足,平生我自知。因为,在文人雅士心目中都有一片读书的地方——草堂书屋:还有“雅兴斋”或“文星阁”、“读书轩”之类的雅名,而今有些不伦不类的俗名都归纳入了“工作室”。名字听起来有些直白,不过,思忖一下,也许正应了那首古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尽管圈子内的朋友对文友罗君开办工作室做法有些不同的争议,但罗君却为自己有了一片读书田园而倍感欣喜,作为一个上班人员,一天工作下来,什么文件,报告、业绩、应酬、累得够呛,下班后回到家里,忙完家务繁杂,便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坐在工作室里,便开始丢掉束缚,将自己彻底放空,脱去疲惫,洗掉尘埃,手捧诗卷,满目的四书五经,满耳的春风鸟语,不必看钟,心静似水一般津津有味地读起来,有点众人皆忙我独闲的感觉:困了,手倦抛书,闭目静坐,月亮、星星,轮流相伴,此时一切烦琐杂念,通通“放空”,只有一个纯粹的自己。这份隔世尘寰的静寂,令人神往不已。难怪一位文友欣羡地说:真希望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个看书休闲的工作室。我也仰慕朋友的读书田园,可总觉得自己没那份淡泊之心,大概是俗愿太多,没那种福分。

先看看文友罗君的文才,酷爱读书的他,刚过而立之年就出了二本文学专著,还构思了三个剧本,并被聘为中学的国学讲师。照他的话说:创作讲学来之不易,是在生活的交响乐中找到了灵感。光阴慢慢地流逝,人过了而立之年,心情也由绚烂趋于平淡,罗君酷爱文学,他本来寄情的是山水田园,可生为一个忙碌的现代人,既无时间寻幽探胜,更不可能遁迹深山,倒不如安之若命的在现实生活中寻一些俗愿,充实一下自己浮夸躁动的心绪,在清静悠闲之处,享受读书养性带来的乐趣。我喜欢的还是罗君对酒当歌,吟诗自乐:

租来几室效林泉,非为功名非为钱。

人有喜支麻将桌,不才雅爱奉丝弦。

座中多乃文豪客,谈笑常闻有道贤。

生世白驹飞细水,从吾所好不欺年。

如此看来,我们暂时无田园可归,也无妨像罗君这样,在喧嚣的闹市间,自做一间书屋,不但自己能徜徉其间,亦可以与朋友共享这份幽雅,闲暇之余,相聚在斗室小屋,品茶论文,谈天说地,将所有让自己烦乱的零碎事统统“放空”,做自己想做的事,谈谈爱心,说说善德,讲经论术,或醉心于摄影书画,或寄情山水美景,更现实的学一点烹调术使众人大快朵颐,这些都不能说是奢侈的俗愿,倒可以说是极淡泊的雅愿,使自己活得健康,活的快乐,同时将快乐、健康与友人共享,纵使“结庐在人境”也可以“心远地自偏了”

想起,那个春雨蒙蒙的下午,一大群的文友相聚于扫花工作室,客厅一长溜圆弧桌上摆放着花生,啤酒,水果,茶水,众人欢歌笑语,一边品尝,相互之间闲聊着创作的意境,茶香酒醇,夜色已晚,仍高谈阔论,兴味盎然,不忍离去。

这就是朋友罗君令人羡慕的“扫花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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