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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们是室友

作者:赵爱霞

近两年由于几起校园恶性事件的出现,玷辱了“室友”这个温馨亲切的词语,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都怎么了?我们这些六零后七零后们仍会经常怀念当年自己的的一位位室友,永远记得:曾经,我们是室友。
1985年至1988年三年间,我在临汝师范学习,结识了几个善良、单纯、乐于助人的室友。
由于女生宿舍楼房间有限,我们八个女生被安排进宿舍区东小楼三号房间。这是一座红砖砌成的两层小楼,一楼是教职工宿舍,二楼一至三号是女生宿舍,其他房间是伙师的宿舍。
八个来自三个不同县区的女孩聚在一处,很快就熟识了。临汝籍的两位,寝室长王翠娥,她办事风风火火,总是来去匆匆忙忙碌碌的样子;关收,话语不多,但见人就眯着眼睛笑。后来因我和延贞成为好友,形影不离,关收主动和原本在一号宿舍住的延贞对调。延贞开朗自信,乐观爽朗,快人快语,办事干脆利落。汝阳籍的也是两位,小霞仅比我大一岁,但心灵手巧,细心缜密,从外至内进入寝室走一遭,随手就把所有室友床位上凌乱的小物件整好了,令人感到体贴亲切;香玲冰清玉洁,至情至性,待人热情真挚,爱读书喜唱歌、朗诵,爱好广泛,观之令人顿生仰慕之情。余下的都是我们嵩县籍的老乡,洁玉少年老成,说话办事已经颇有小大人风范,观之可亲;会琴年龄、个头都是我们室友中最小的,被我们戏称为“小老弟”,她活泼灵动,开朗风趣,见之令人顿生怜爱之意;铁良话语不多,但淳朴自然,很容易亲近;还有一个就是我。
难忘那时每天下了晚自习,当我们三三两两走进寝室,这间小屋立马充满了热闹温馨的气息。大家洗漱完毕,你一言我一语,笑声、歌声、说话声此起彼伏,往往熄灯铃响后很久了,我们才在寝室长王翠娥半真半假的训斥声中,相互眨巴一下眼睛,闭上意犹未尽的嘴巴。
我们寝食的暖水瓶大概只有三四个吧,我们就八个人共用。我的暖水瓶很少自己去打水,室友们总是顺路顺手把寝室所有的热水瓶打满提回来了。冬天有时我们就趁着一盆热水烫烫脚。我的脚气就是在趁用延贞的洗脚水后留下的纪念,但是很轻微,仅在每年春天脚趾缝里有时会隐隐发痒,既没有病痛的烦恼,又恰到好处地提醒我想起延贞来。
难忘白天打饭时我们互助合作的情景。那时学校管理很松散,餐厅秩序几乎没有人来管,因此打饭就像上战场。平时我和洁玉,会琴和铁玲两两组合,在最拥挤的那段时间,我们组成了四人联盟小组。我个子高,负责打前锋,冲在前面沿着墙壁使劲往里挤,把饭票饭碗收集在一起集中递进去,打出饭来递给中卫洁玉、或铁玲,然后再传递给后卫会琴,我们分工合作,从没有出现打不住饭的情况。期间也有过不太愉快的插曲,当时还有民师班的大校友跻身其间,但他们面对比他们小得多的学弟学妹们,毫无谦让之意,反而经常趁乱把我们已经盛好饭来不及端起的碗好不客气地端走。无奈之下我们也会向他们学习,如法炮制,随便端出几碗饭来了事。
当时学校每月给我们每人发十九点八元的生活费,全部以饭票、菜票的形式兑现,那时正值青春时期,正是嗖嗖蹿个子的年龄,往往不到饭点每个人已经饥肠辘辘了,发的饭票刚好够吃。女生尚且如此,男生肯定吃不饱的。他们每月会加点钱再购买一些饭票,但班上有一位大个子男生,他是汝阳的,听说家里比较贫困,从不额外家买饭票,而他个子又高,还喜欢打篮球。听到他的情况后,我、小霞、香玲等几个人先后好几次偷偷地把自己发的饭票塞进大个的桌屉里。
还有一次,小霞因为和张大班长闹矛盾,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当大家簇拥着接回从医院洗胃回来的小霞,我们心中还存在着隐隐的担忧。于是几个室友商量了一个策略,大家每夜两两轮流值夜班,以防不测。为了不让她知道,我们总是等她睡熟后值班的同学再打开灯看书,到换班的时间了,再悄悄的叫醒下一个值班的同学。这样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铁玲做阑尾炎手术,我记得也是室友们轮流照顾她的。还记得当时她病房的一位中年妇女感叹:“看这一群闺女多好,这闺女做手术家里都没来人,全是人家同学们照顾的。”
放寒假的时候,看到小霞拆洗被子,我们一个个都跟风把被子拆洗了。但等到缝制时才发现,除了小霞我们几乎没人能降服那根针的。于是小霞帮了这个帮那个,其他人只是学着缝一、两套线而已,我们互相配合着给小霞打下手,相互合作着把被子缝好。
流年似水。如今,我们八个人各自分散在天涯,各自忙碌在不同的人生轨迹里,但当忙碌的间隙里沉思默想时,我坚信每个人都会想起对方,因为:曾经,我们是室友,相遇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里。
漫漫时光,将所有的痛苦和欢笑都凝聚成回忆中最美的星辰,温柔地照拂着我们的生命。在我们蓦然回首的刹那,她们就在那里,依旧年轻的眉眼,镌刻着我们的青春;而我们依旧年轻的眉眼,也永远镌刻在她们的青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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