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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滋味，悲欢自饮读余华《兄弟》随感

作者：登封颍哲

我一直在寻找即将开始的自传体长篇小说的写作“蓝本”。
自前年至今，我一直在不断地阅读，起初是贾平凹的陈忠实的王小波的，后来迷恋上了刘震云的阎连科的马原的，最近是李佩甫的滕刚的，乃至国外卡夫卡、杜拉斯的。
余华的《兄弟》进入我的视野是在最近几天。花费了三天时间，我一口气读完了这部50万字的，三次印刷，发行百万册的鸿篇巨著。白天端坐在办公室里读，夜晚躺在床上读，就上下班的路上也翻几页。已是天明之年的人了，读得两眼两眼发浑泛酸，终于读出了李光头、宋钢俩兄弟的困苦而悲伤的坎坷命运史。在曾经的一代“先锋小说”家中，感知着，体验着文学经典的魅力。
笔者私下认为写小说，尤其是写长篇小说，犹如建筑师盖楼房，好比画家作画，构思好主干（线）、骨干做基础，情节之描写是枝叶是技巧，真实、鲜活的人物则是房屋的门窗和树上的果子。小说耐看不耐看，有无思想性趣味性艺术性文学性，在于人物、情节，在于作者真情实感的倾诉与表达，在于滑稽荒诞中不失幽默，含蓄。
而余华的《兄弟》中就刻画了李光头和宋钢两个孤儿的命运历程，还有一个寡妇，（李兰，李光头的母亲，刘镇蚕丝厂女工）、一个鳏夫、（宋凡平，刘镇教师，地主的后代），一个叫林红的美女，及刘作家、赵诗人、童铁匠、余拔牙、剪刀张、王冰棍、苏妈等这些居住在江南小镇刘镇的社会底层的平民（市民）形象。
通读洋洋洒洒的《兄弟》感觉到李光头和宋钢这对异性兄弟在困苦、悲伤中挣扎，抗击着命运的捉弄。母子情、父子情、兄弟情、夫妻情，亲情和爱情、人性与野性、善良同丑恶、残缺和圆满一起张扬，粗犷、奔放、彪悍伴随畏缩、懦弱、稳重，自残（自惭）偕同觉悟一起发芽，生长。
作品中，“屁股”一词成为流行语时髦语，不仅成为故事中人物的喜爱和诱惑，也吸引了读者的眼球。少年李光头的性早熟，在板凳上手淫、自慰，刘镇的电线杆都被他“强奸”了；兄弟俩跟着宋凡平学“扫堂腿”、吃夹生米饭；宋凡平之死；兄弟俩求爱之连环计；刘光头带领福利厂的两个瘸子、三个瞎子、五个聋子到民政局闹事；刘总刘光头策划的全国选美大赛；宋钢跟着周游推销“人造处女膜”；在广东、福建变性推销保健品；刘光头自己哥哥宋钢与刘镇第一美女林红结婚时竟“结扎”绝育；宋钢离家期间，其弟弟李光头竟和林红在床上的发狂的做爱；聘请俄罗斯画家作画。刘光头的形象让我想起了俄罗斯总统普京；“破烂大王”李光头如日中天的事业，在一片反日浪潮中消退。大段的情节、场景，细腻的文字描写给我留下了非浅的印象和感触。
读罢厚厚的《兄弟》，写实，现实主义、批判主义彰显了真实的社会生活。我更加推崇的是被誉为中国“巴尔扎克”，“狄更斯”余华的非凡的想象力和荒诞滑稽的虚构手法。
作品的开端孤独的富翁刘光头花要花2000万美元要搭乘俄罗斯的航天飞机去太空旅游与收尾心灰意冷的暴发户刘总裁要携带哥哥宋钢的骨灰盒搭乘航天飞机上太空遥相呼应。作品的各个章节、上部与下部衔接紧凑，浑然一体，情节起伏跌宕，内容极为丰富，其思想厚度和艺术高度就在于此，尤其是作者以采取用“我们”的叙述角度，容易让作者进入最佳的写作状态，全身心进入作品中。在后记中，余华，这位文学写作的高手提到文学创作需要从窄门进，宽门出的理念，值得深思，借鉴。
坎坷的命运、孤独的兄弟、人生滋味，悲欢自饮，荒诞的小说，让我在泪水和笑声度过乏味的日子，我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写作。
以上言论，纯属瞎子摸象，贻笑大方。

于2012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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