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背影》

作者：周仕轩

再次读起背影，以时隔五年有余。前几日在家无事，便收拾一下凌乱的房子，无心的找到了初中时的语文课本，随手翻看了起来。记得当时很喜欢那些文言文，别人看似乏味的之乎者也，我到现在背诵起来也是朗朗上口，对于“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向往，对于“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感慨，当然还有“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惆怅，而今重温，又见那时的笔记和在课本上的涂鸦，心中不免怀念。
相对于散文我倒不怎么感兴趣，可能是不愿细细品味，其中的感情，所以在记忆中的并不算太多，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朱老先生的《背影》。
记得当时并不明白，文中说到的“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总觉得太过于矫情，便去问我当时的语文老师，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也许你人到中年的时候才会懂得这种感情吧。”想起了她的话我便翻到了那篇，看到当时在课本上画的一个带着小帽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笑，便读了起来。
当读到“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忽然想到了那日离开医院时，父亲看我的目光，不禁泪眼满面。这些年一直在外工作，虽每年春节都回家，但最长时不过半月。家中的一切事务，也没有理会过。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经常对我发脾气，那时不理解，便与其争吵。今年辞了工作在家想休息一段时间，才发现父亲的病情日益加重，不免自责。父亲住院后，我在家整理院子，爷爷每日过来帮忙，看着爷爷拱了的腰，奶奶慢下来的步伐，想到住了院的父亲和已经离开了的母亲，便自回屋，因为不想让老俩看到我的流泪，怕他们看到后，心里难过。前几天，爷爷还对我讲。他们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想想这些年一直在外，没有进过为人子者应该进的关怀，非但如此，我已二十四岁，还让二老为我操劳，为我担忧，实在对不起二老。
我与父亲以有近四年没有在一起坐下来一块唠唠嗑，幽默的是和他最长的一次聊天竟是父亲住院以后，又想到父亲一个人的这些年，实在不孝。
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才去追悔莫及，这句话我终于领悟了，但愿没晚。
不孝子贺
2013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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