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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

作者:女癫人
月色

听外婆说,小时候,家里人多又缺钱,中秋节时一家人团聚,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月色,外婆唠叨着的一个古老且有诗韵的话题。“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千百年来这是一个凄凉、冷落、戚戚的话题;是一个“谁共我,醉明月”的孤独、潦倒、不得志的“愁”的话题。如果在月色前加一个词“荷塘”那么月色倒影在荷塘里,会另有一种异样的思绪。倒影涟漪荡漾勾结着恋人的遐想;勾结着一幅童话故事的篇章;勾结着水出芙蓉鲤鱼精显灵。是的,文人墨客的大手笔,已经写了几百年,历任的外婆也唠叨了几百年。“明月明月明月。争奈乍圆还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暂欢会、依前离别”。


然而,如果是花城月色呢?那么,很多人只见月色,难见花城。或者说只见花不见城。称得上一句“不见花城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城中”。如若站在云端俯瞰,那种由三角梅组成的花堤,犹如蜘蛛布局编织成的网,千丝万缕地生长在立交桥的两边,朝阳艳红;犹如维吾尔族姑娘,编织成的千万根花辫子;犹如雨后挂天边的彩虹,鲜艳夺目。如若仰望,中秋月色柔和地照在小蛮腰上,犹如王母娘娘的瑶池;犹如月亮上的广寒宫。还有那可爱的爬山虎,从高架桥的下端爬到桥顶,它给整个桥体披上了件件绿色环保衣裳。但没有人向月色吐露过这种情怀。现代人对月已经很冷漠。你难道不知道,儿女们从不对月色用手巾抹泪。


月只有一个,至多太阳系里也只有一个,虽然存在了四十五亿年,然而月色还只有两千年,在每一个人心中总有一个不尽相同的色。人多色更多,至少有千百种色。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外婆那种乡情月色,早已被城市的尘躁代替;老年人的月色依然怀旧,已经贯入了冯德英的《山菊花》不能离去;美女的月色早已沉浸于网络微博中;那帅哥的月色不是在酒吧中消磨,就是在网吧中QQ;阿姨的月色通晚在五块钱一炮中闪电式渡去;阿叔的月色在杜鹃“快快参股”的歌唱中,沉醉于“你跌还是我跌”的股市中;小朋友们的月色,不再在月光下捉迷藏,而是一边吃着月饼,一边看着《喜羊羊》。再也没有什么凄凄、惨惨、戚戚的境域,那里有什么天灾人祸,那是政府的事,人们只担忧每天的日子要怎样打发才开心。无需对月色吐露什么真情。


月儿呀!月儿,再也没人稀罕用你的光去读书,早已在节能灯下写作了;再也没人稀罕把思念之情托寄予你,早已用手机谈情说爱、传真情;再也没有人稀罕对你吟:“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风花雪月”早已不是永恒的主题,只盛行网络跟贴荧屏作秀。人类早就有核电站,只要太阳还在,有你无你无关大局。没有你还会少发生潮夕。人类照常依恋。中国的GDP早已超过小日本,你走吧!带着你的星星儿女离家出走吧!人们早已把你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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