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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与村落

作者:杨海

在安甲村,面对百年核桃树与千年银杏树的生长奇迹,似乎又让我们在古驿道的询访之旅中,更多地触摸到了大自然的密码。

古树到底有多古?

我们刚一踏进安甲村,村民就跟我们提及村中古树。核桃树与银杏树皆有上百年之久的历史,它本身就对人构成了诱惑力。位于赫章县朱明乡这样一个曾经偏落于深山野林中的高原村落,至今还仍然有着百年以上的两株古树存在,其天作之合的神奇中,也饱含着这里一代又一代村民对古树的崇敬之情。核桃树与银杏树因木质优异,都是高原地带的人们起房建屋的好材料,然而这两株挺拔的大树能与村民们朝夕相处,还能不被砍倒损坏,其本身就是一种实质的超越与村落文化及文明的存在。

那种朝圣般的眼神中,树就成了神,或者说是神树,在似乎是从远古飘然扑来的恋树情结中,人与自然互为依存的自然之道也就在日升月落的寻常人家的生活中存在着,却好像又是无影无形成的,因为这些东西已经被村民们习以为常了,就像他们祖祖辈辈在古树下,一年又一年地吃着百年核桃与千年银杏树上的果实一样的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当然,这种自来天地间的特别眷顾,会让身在其中的人们把别人眼中的神奇看得平淡,所以,平淡中也就蕴藏着了幸福。

在村民们质朴的语言中,核桃树有160年之年的历史,是有依有据的,从上几代人一代代传下来的话语中,确实可以加算得出来。而看起来比这株核桃树老得多的银杏树,据说有千年了,而且每年还仍然在枝头开花结果。据这里的村民们说,这是一株在祖爷爷的祖爷爷那里就老得不知何年何月存在于安甲村的了。于是,这株银杏树得以千年古树的美誉,既在情理之中,也被一层朦胧美的面纱覆盖着。这样的不确定主要是好像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可考,而面对这样的天公造物,在时下或许也只有考古学家才能为这株古银杏树正本清源了。

年过百年、千年的古树,成为了安甲村的镇村之宝。触摸古树坚硬的皮层,感觉上百年,或者几百,甚至上千年的高原春秋、风霜雨雪就在手与古树之间荡漾着。曾经的商道人马,官匪撕杀,已经被古树掩映下的村落和谐,鸡犬相闻,孩童嬉戏与书声朗朗所覆盖。

游走在这个彝人聚居的村落,强烈的沧桑感,犹如高原烈酒般不饶人,浓厚、沉重的质朴气息,也如安甲村淳厚的乡风民俗般给人以原野、自然,敞开心扉的感觉。面对着粗壮的树根,想一个人围抱古树也成了一种奢望,一抬头却又看到枝头绿叶新嫩繁茂,好比正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农历五六月的田间地头劳作的朝气蓬勃。一种与天比高的精气神似乎已经从乌蒙大地的峰峦绿野,沟壑清泉中破空而涌。

两株30来米高的古树,让我们提着相机一退再退后才好不容易才把它们纳入了镜头。核桃叶的绿色在这“千年夜郎栈道、百里核桃长廊”沿线,因为太多,或许也会让人们的审美产生疲劳,而这古银杏树上无数迎风舞动的扇子般的叶片倒是稀罕,一种淡定、纯情,远古又现代,沉稳又大气的内在气质,在树大招风的世言里,却又能恒久地伫立天地间直指苍穹,书写高原树王霸气,荫佑一方百姓。枝头雀来鸟往,古树下的村落在黔西北民居青瓦、白墙为主色调的风格中,一显恬静、祥和。有村入画来的梦想,在这里是那样真实地存在着。在这里,彝族特色村寨文化休闲娱乐广场的逐渐形成,更让人梦幻着彝家人的酒和彝家姑娘小伙热辣的舞姿。

古树不言千年老,村落有声岁岁新。一批又一批的小娃娃在这一带闻着百年古树春季的花香,感受着夏季的热烈,吃着秋季的硕果,他们成了学生,长大成人,从这里走出大山,又带回来了新想法,所以,核桃树也在这里成了摇钱树的化身,并满山满地的铺展开来。

古树,村落,农人,无需修饰,却浑然天成。

询访者,来往过客,在铺油的车道与山野林荫小道上分分合合地在现在与历史的交接处行走。大自然生长的欲望与蜕变式的否定,或许会引起人们的深思,而古树与村落原本就是与自然相通的,只不过是它们把欲望与否定演译得更实在一些。

应该说,生长的欲望是所有物种拥有的,而自然界在同个物体上同时植入了欲望与否定的密码,所以,千年银杏与百年核桃不只是安甲村有,当然也不是到处都有。安甲村人赋予千年银杏与百年核桃的美好愿景,从神圣到现实,从房前屋后到四野水土的延展,在古驿道上的今天历经了商业之道的蜕变。

古树与村落,把自然界的密码在这里着演绎出了新感觉,也把这里的梦幸福地向前方延伸着。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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