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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黄花曼

作者:烈日秋霜

在我的家乡早就有“七十二曼八十一庵”说法,自己也仅仅到过龙池曼和扫帚曼。直到现在仍然不明白“曼”的意蕴,心心念念,不知所以然也。

而对黄花曼也早就心驰神往了。

站在青青伊水边上,南望山峦叠嶂,黄花曼当其一也。

新雨而后,秋阳高照,空明澄净。家乡的秋山秋水,尽在画中。畅游其中,不亦乐乎?

晚秋斜阳开车,邀上陆浑李,走在去往黄花曼的路上……

“五步之内皆风景”,虚指实指,心照不宣。于是,说到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是明知故问,冷不丁说为啥不再往下说数呢?陆浑李笑言,三足矣!内含中气,万物生长。莫非”孤阳不生,孤阴不长“?莫非阴阳既济,相辅相成?几只蝴蝶,从眼前飞过,成群结队的蜜蜂在采野菊花的蜜……

从三合进倒回沟,越走秋味越浓了。一处不大不小的竹园,三两声鸡叫,汩汩的水声缭绕,隐隐约约劳作的乡亲,主动打声招呼,留我们吃午饭!谢过,从容走向黄花曼。

山行,无话找话,走路不会累得慌。说儒释道,说文脉源流,说嵩县方言,说正宗普通话是客家话,自然也说到有人说在中国历史上,文人用兵三人为最:诸葛亮、王阳明和毛泽东。说到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圣人,只有两个半:孔子、王阳明,半个曾国藩。说到五百年来,能把学问在事业上表现出来者,只有两人:一是明朝王守仁,一是清朝曾国藩。不知道“有人”何指,而“五百年”这个时间横截面起止何处?自己心里这样想着,不着边际。当然,毛泽东同诸葛亮、王阳明相提并论是有不妥,仅仅说用兵打仗有些狭隘,应在开天辟地建立新中国的层面之上呢!

高山流水,空谷绝响,是心灵的穿越,自在的享受。五音五色五味,是存在,也是感知。景不迷人人自迷,是否忘我呢?流水尚不确切,滴水连线,串珠谢玉,文字尚不能穷尽了。

走着说着,不是一问一答,想到哪说到哪,也不一定有准确答案。唯物唯心,是非对错,一种事物不同看法并存,看不见等于没有等等……不知不觉说到了原点,说到了支点,说到了哲学信仰——不好说,却饶有趣味。因为,吃穿用度的生存基础上,人生还有不一样的追求。而这不能当作殊途同归的遁词和别解,精彩不精彩全在知行合一之中,须臾不可分的。个人好恶丝毫改变不了客观存在。

在西沟里找不着北了,尽管老乡说上疙瘩组在北。原来,我还是以县城方位定方向的;记忆不准确。自然语言如此丰富,你迷走,自然从不迷失的。

东沟口,见一“母抱子”青石。小憩,赏看,拍照,有感于大自然的神奇!清流照影,生动传神,一种唯美的留存。

到张金娃家,借得一张疙瘩镰刀,以备登山不时之需。镰把黑油溜光,镰刀锋利,老乡用之很久了……

沟底上山,黄花曼还远着呢。

成群的野猪刚走过,湿漉漉的坡上像犁过一样。钻过大片的树蒿子,才发现路在那边林子里。而我和晚秋斜阳却累得喘大气,不停地流汗……坐下抽支烟,又说起来去年这个时候上祖师顶了,觉得比那次累人!

老乡说了到过山垭左拐,其实错了!而这次就上不了黄花曼。硕大的栗树,不很高,长着将军甲树皮,沧桑感十足。连片成林,蔚为壮观。

山顶,一块大石巍峨。是否镇山石不清楚。千山万壑,奔来眼底,县城伊东新区,洛栾高速路,清晰可见。黄花红叶,层林尽染,好一幅秋山图啊!

人在山中,看山是山,不迷自迷,真不知身在何处了!黄花曼真去不了,只好作罢。相互说着,期待下次登临的闲话。

到了山下人家,才知道我们上的是大石头沟。还说真上黄花曼要早些动身,下午上去是回不来的。

这个时候,上黄花曼只能神游向往了。“精骛八极,神游万仞”说的也是一种境界。

晚上喝了点酒,夜不能寐。诗兴来哉,信手继之。诗云:

晚秋斜阳陆浑里,

黄花曼上风光异。

步行山坡柿树稠,

道回东沟白云飞。

峰岭两侧水分流,

青松一棵针叶密。

云烟过处树木红,

九皋闻鹤芳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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