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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罗丹的《吻》，想起作家艺术家身后的女人

作者：秋月朗

最近看了油画《吻》就想起了罗丹。
奥古斯特•罗丹——法国著名雕塑家（1840——1917）。代表作《思想者》、《吻》、《夏娃》等。他善于用丰富多样的绘画性手法塑造出神态生动富有想象力量的艺术形象，对欧洲近代雕塑的发展有较大的影响。并有《艺术论》传世。
作家、艺术家的生命活动，最令人振奋的就是征服、成功与创造。之所以罗丹在卡缪面前就不是艺术家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占欲疯子。之因为他是“疯子”便坚信“艺术即感情”。他的全部作品，都证实这一观念，并且都深刻揭示着人类的丰富情感。作家，艺术家是征服世界上女人的高手。但反过来也是征服世界上男人的高手。
因此，不由得使我也想起了拉斐尔。拉斐尔,（1483——1520）是意大利杰出的画家，他创作了大量的圣母像。一系列圣母画像，都以母性的温情和青春健美而体现了人文主义思想。其中，比较有名的有《圣母的婚礼》、《带金莺的圣母》、《草地上的圣母》、《花园中的圣母》、《西斯廷圣母》、《椅中圣母》、《福利尼奥的圣母》、《美丽的女园丁》、《阿尔巴圣母》等。问题的关键是他所画的圣母像，大都是与他寻欢作乐的女人的画像。关于圣母我认为膜拜不准确，敬畏正适当。有资料这样显示：画家拉斐尔是个性欲旺盛的人，没有女人在肉体上对他的帮助，他几乎无法完成他的绘画。德国伟大的生民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采这样评价他:“假如没有某种过于炽烈的性欲，就无法设想会有拉斐尔。”于是，我这样认为，越是高明的作家，艺术家，越是用高明的手段，来欺骗整个世人。没有见到罗丹所创作的圣母像，但是绝对不可避免在他的作品中有他的相好和情人的浓重的影子。
“倘若我的魔鬼离我而去，我怕我的天使也会振冀而飞”这是奥地利著名，现代派后期象征主义作家莱纳•马利亚•里尔克的妙语。
尼采认为大艺术家必然是性欲旺盛的人，并且这样写道：“艺术家的创造力总是随着生殖力衰退而终止。”
我举两个例子
一、雨果。
维克多•雨果生于1802年，死于1885年，终年85岁。我认为雨果的一生不追求传奇，而追求浪漫和现实。是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19世纪前期法国浪漫主义学运动的领袖。他的一生几乎跨越整个19世纪，他的文学生涯达60年之久，创作力经久不衰。他的浪漫主义小说精彩动人，雄浑有力，对读者具有永久的魅力。雨果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所有重大事变。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是法国有影响的人物。作品包括26卷诗歌、20卷小说、12卷剧本、21卷哲理论著，合计79卷之多，给法国文学和人类文化宝库增添了一份十分辉煌的文化遗产。其代表作是：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海上劳工》、《笑面人》、《九三年》；诗集《光与影》等。短篇小说：《“诺曼底”号遇难记》。11885年，雨果逝世。200万巴黎人民涌上街头，参与伟大诗人雨果盛况空前的国葬。人们高呼“雨果万岁！”雨果的遗体，被安葬在先贤祠。可以说，雨果一生都在为巴黎奋斗。
雨果天资聪慧，9岁就开始写诗；15岁时在法兰西学院写的《读书乐》受到法兰西学士院的奖励；17岁在“百花诗赛”得第一名；20岁出版诗集《颂诗集》。但早熟好色，且风流成性。在他的一生中鲜嫩的、结实的、富有弹性的躯体都倍感兴趣。比如，女作家路易斯•高兰、女戏子斯菲娜•法维尔、上流社会的罗歇•德•热内特夫人、盗贼获刑的埃莱埃•高辛、神秘女人纳塔丽•勒努、女冒险家洛尔台丝泼莱、华龙男爵夫人和她的三个女子、高等妓女埃斯泰•吉芒、女佣等都是他寻欢作乐的对象。用他的话来说“讲话使我费力，做一次演讲等于我做爱三次。”并进一步说“甚至四次。”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对于雨果来说，都没有与女人做爱最容易。不过中国的一句古话“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不无道理。
当然，他有能力、有精力同时周旋于三个女人之间，与她们做事并给她们写诗歌。雨果一生玩乐的女人不计其数，能在资料上查到的不低于20个。而且接触的人员广泛，就像漂亮的女演员朱丽叶•德露埃。朱丽叶•德露埃是一个演员也曾是一位画家的模特，而且她有很多情人，同时她也学到了不少男欢女爱的方法和秘诀。于是她就不加掩饰地、充分地淋漓尽致地用到了大级别雨果的身上。致使这位从20岁结婚，只在他们夫妻床上做着那种脱套性的、职责性的、应付性的、需求性的、目的性的彪悍的男子身上。难怪，雨果这样形容她“肌肤雪白、眼睛乌黑、胴体丰润、生气勃勃、光艳动人。”每一次他都称之为“神圣的夜晚”。后来她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主料品，也成了他痴心的情妇。在雨果欣喜若狂和忘情之余，向这位迷人的心肝宝贝倾诉着他的爱“我的情人，我的天使！没有什么比你口中飘出的歌声更令人陶醉，如果不从你那里获得亲吻。永远不要忘记，这些话是在你的床上写的。”这是在对得他爱妻回避之中逐渐地变成“发狂的摘葡萄者”。
然而，雨果是成功的，不但是事业而且还有家庭。家有贞洁自律的爱妻阿戴尔，在外有情意绵绵的朱丽叶•德露埃。妻子使他舒心，放心；朱丽叶使他醉心，开心。但就这，先生始终不感到满足，继而追求金发女郎莱奥妮•多奈，在这位“怯生生的小鸽子”面前他不无慷概地陈词“看到你在我的亲吻下脸色变白，又发红，看到你在我的拥抱中微颤……这才是生活！充实的、圆满的、真正的生活，这才是太阳的光辉，这才是天堂的光辉……”。他还以“我等不及了”“星期一行吗？”“星期二行吗？”“星期三呢？”给他所谓的“文学专妓”写便条约会。当然雨果很疼爱他的妻子，宽慰他的妻子阿戴尔。有时为了和情人会面，他把妻子阿戴尔和孩子丢下，但他给她们写信会说“我的阿戴尔，我爱你……你是我生命的快乐和光荣，吻你的前额和妩媚眼睛……”
雨果做祖父的时候已经75岁，非常喜爱孩子们的纯洁无瑕。然而，并未使这位祖父的风流韵事得到遏制，反而他更不知道什么叫节制。并且，八十岁的时候还振振有词地对他的孙子说：“爱……去寻找爱……给人以快乐，也从中得到快乐。”在其后来的几年中，他身上的欲火还十分的旺盛，是很多女人依然为他奉献着自己的爱情和美丽。当然老先生一如既往地从她们的身上寻找着灵感和创作欲。
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雨果所征服的对象。爱丽丝•奥齐当时是巴黎最美的女人，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夏尔的情人。从一般的社会道德和伦理上讲，老子理应该给儿子让步，是儿女充分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快乐。但是，道德在作家，艺术家面前方显的微不足道，特别是在雨果面前就像他所用过的手纸，不屑一顾地扔到垃圾桶里。这时的雨果已经是高龄的老人，尽管他身边有无数的俏人佳丽，有无数对他敬如神明的小姐美女，随时为他效力，随时满足他的欲望。但他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地把爱丽丝•奥齐从他儿子的手中，不顾夏尔精神的死活残酷地夺走。夏尔对他的老爹不能怎么着，反而对他依然肃然起敬。他的一腔斜火用诗歌发泄到爱丽丝•奥齐的身上。诗中这样写道：
我来往于两个极端，每时每刻：
我爱你又恨你
因为你多情，我爱你
因为你多情人，我恨你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道德是艺术的一片肌肉，是统一的，是包含的。它们不能有共同的存储性和独立性。道德是羁绊，是绳索，是束缚，是艺术的敌人。所以，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有了道德，就没有作家，艺术家。因此，归纳一句，只有艺术，才没有道德。
雨果征服的所有女人几乎全是一流的，他的征服水平相当高。每征服一个女人，就有一部作品问世，他征服了一个有一个，作品出了一部又一部。征服女人，丰收作品。这就是雨果的人生的生活方式。然而，能和他媲美的大作家，大艺术家大有人在。当然，首先必须得有勇气，有手段地想方设法展示自己的无穷的魅力，去实现自己的最终愿望，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女人使他旺盛，女人使他充沛，女人使他激进，女人是他满足，女人使他灵性。他在旺盛、充沛、激进、满足、灵性中得到升华，得到飞越，得到了享受，得到认可，得到了荣耀，得到了地位，得到了尊重，当然也得到了金钱。老先生就是到了弥留之际，还要求身边的女人给他爱情。大逆的先生，风光的先生，征服的先生，享受的先生。明的、暗的，送上门的，统统来者不拒，并且安排的井井有条，有始有终的去落实一生一个男人的本能。即便是这样，直到他去世都没有得到满足。

二、乔治•桑

男人迷恋于征服，女人同样也迷恋于征服。在现实面前，女人和男人一样渴望得到征服，成功和收获。乔治•桑就是在名流作家和艺术家中的其中家之一。
乔治•桑，（1804～1876）法国女小说家。是巴尔扎克时代最具风情、最另类的小说家。她是一位多产作家，她一生写了244部作品，100卷以上的文艺作品、20卷的回忆录《我的一生》以及大量书简和政论文章。其中包括故事、小说、戏剧、杂文，以及3万多封被称为“文学史上最优美的通信之一”的书信。她的小说创作大致可分四阶段：早期作品称为激情小说，代表作有《安蒂亚娜》、《华伦蒂娜》（1832）、《莱莉亚》（1833）等，都描写爱情上不幸的女性，对生活感到失望，不懈地追求独立与自由，充满了青春的热情与反抗的意志。第二阶段作品为空想社会主义小说，代表作有《木工小史》（1840）、《康素爱萝》（1843）、《安吉堡的磨工》（1845）等。在这些作品里，她提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妇女的命运问题，尽管没能明确地指出解放的道路，但作品毕竟揭露了当时社会的罪恶，攻击了资本主义的财产制度和婚姻制度，进而提出空想社会主义的理想。第三阶段作品为田园小说，代表作有《魔沼》（1846）、《弃儿弗朗索瓦》（1848）和《小法岱特》（1849）。乔治•桑的田园小说以抒情见长，善于描绘大自然绮丽的风光，渲染农村的静温气氛，具有浓郁的浪漫色彩。第四阶段作品为传奇小说，代表作有《金色树林的美男子》(1858）。

乔治•桑的爱情生活丰富多彩，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批追求者。她与大文学家缪塞的艳事、与音乐大师肖邦十余年的同居生活，成为法兰西19世纪的美谈之一。与音乐大师肖邦十余年的同居生活，并留下了一篇篇揭示她内心深处情感世界奥秘的情书佳作。肖邦曾为乔治•桑作曲：第6号圆舞曲降D大调《小狗》，　小狗圆舞曲是描述乔治•桑的小狗追逐自己的尾巴的一首曲子，因为曲子很短，因此也被称为《小圆舞曲》。乔治•桑是个民主主义者，从一个角度讲，她可称得上是女性解放的先驱。尤其是在两性关系上，她倡导女性的主导地位，认为女人不应该成为男人情欲的发泄对象，女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应该主动地得到满足。乔治•桑，是被她的同时代人公认为最伟大的作家之一。雨果曾说：“她在我们这个时代具有独一无二的地位。特别是，其他伟人都是男子，惟独她是女性。”第二帝国时期，她和王室来往密切，对巴黎公社革命很不理解，但反对残酷镇压公社社员，乔治•桑于1876年6月8日逝世。乔治•桑属于最早反映工人和农民生活的欧洲作家之一，她的作品描绘细腻，文字清丽流畅，风格委婉亲切，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乔治•桑认为，任何源于内心的爱的激情都是神圣的、无可指责的。当她与作家缪塞之间的感情发生危机的时候，她就义无反顾地投进帕洛热、米歇尔、迪迪埃、肖邦等人的怀抱。同时代的许多人曾谈到她的生活不检点。不过她的生命里及其旺盛，欢情也及其狂飙，就像雨果蹂躏的他的情人一样，蹂躏她的情人，并常常把她的情人整治的精疲力竭，所以很多男人把她视为可爱又可恨的、“一个专找鲜人肉吃的女妖精。”她每天能伏案工作十四个小时，然后骑马行进二十多公里与情人幽会。吉拉尔丹夫人曾这样描述她：“她的朋友人人都是她的主题，没交一位新朋友就是一部新小说。”

1831年初，乔治•桑，带着一儿一女定居巴黎，很快就成为巴黎文化界的红人，身边经常围绕着许多追随者。她开始了蔑视传统、崇尚自由的新生活。抽雪茄、饮烈酒、骑骏马，一身男性打扮，她终日周旋于众多的追随者之间。即使乔治•桑这个男性化的名字，也来源于她的一个年轻情人。当有人批评这个矮小（1.54米高）、放荡的女人不该同时有四个情人时，这个不受世俗成规束缚的女人竟然回答说，一个像她这样感情丰富的女性，同时有四个情人并不算多。她曾借自己的作品公开宣称：“婚姻迟早会被废除。一种更人道的关系将代替婚姻关系来繁衍后代。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既可生儿育女，又不互相束缚对方的自由。”一个身高1.54的小女人竟然发出要实行一妻多夫制的声音！一妻多夫。不要说是那时候，就算是拿到今天，这样的女人也是一位奇狂女人。要知道，她说这番话的背景是在19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法国，“女权”尚未成为一个让人熟知的名词。那时，人们普遍的看法是：一个自由的、不羁的、充满活力的男人，是一个伟大的生命；而一个拥有这样生活的女人，则是一个肮脏的女人。更何况，人们潜移默化的概念是：女人本来就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她竟有这样出格的想法，所以她对自己放荡的行为寻找合理化的理由，是她的婚外生活、通奸行为顺理成章。于是她就认为自己的生活别人无可干涉和指责，不能用一般的标准来衡量，并且不能归属伤风败俗之行列。

乔治•桑的一生是轰轰烈烈的，是激情荡漾的。其情人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东方人认为非常大伤元气的，也就是说要命的事，却丝毫没有消耗她的体力和精力，反而是她的生命力更加充沛，更加有利于她的艺术创作，因此她的每一位情人都是她的创作源泉，和不可缺获的精美素材和主题。在离巴黎数百公里远的诺安镇庄园中，这个文采出众、多才多艺的浪漫主义作家接待了一大批文学艺术史上名留青史的人物：诗人缪塞、作曲家兼钢琴家肖邦和李斯特、文学家福楼拜、梅里美、屠格涅夫、小仲马和巴尔扎克、画家德拉克洛瓦……等等。甚至包括拿破仑的小弟弟热罗姆•波拿巴亲王。他们中的许多人成为她庞大的情人队伍中的一员，是诺安镇乔治•桑庄园这个“艺术家之家”，终日高朋满座。这个生活优越、追求享乐、感情丰富的美丽女人，没能在婚姻中得到爱情、温柔和满足，却用多角的、激情的情爱，张扬了自己的生命，并为后人留下了华美的文字。
但是，只是到了纪念这位伟大的女作家诞生200周年、2004年被法国政府命名为“乔治•桑年”的时候，通过有组织的一系列研讨会、演出和阅读活动，人们才突然发现她的全部价值。在此之前，她只是法国文学史上群星璀璨的星空中的一颗小星星而已。
假如说激情荡伏和性欲的膨胀能折人数限的话，至少在西姆农、毕加索、雨果、桑、歌德、伊丽莎白泰勒、麦当娜等等一大批作家和艺术家体会不到。乔治•桑中年72岁。

20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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