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乡情
“你是哪里的?”又遇上一个好奇的同事问。“洛阳的!”我认真的回答。“我日他dei,洛阳哪嘞?”他飙出的家乡话吓我一跳,同时又有亲切的感觉。“嵩县的!”记得以前和朋友一起喝酒,极为熟悉的口音,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哪里的,我探询着回应道。“我日他嘚(dei),我汝州的!”他惊喜的告诉我。我笑了!可不,前几年一大帮汝州的就是这种口音,吃喝玩,甚是热闹。乡音不设防,在我畅快的用家乡话诉说心声时,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涌上心头,终于不必咬文嚼字、端着脸拿着架子了。回忆起春节回家,和一帮乡邻好友吃酒喝茶的场景,一种温馨的感觉久久盘绕于心。大聚之后的小聚,往往能激发人心灵深处藏匿的情怀,同时也让积聚心底的声音彻底释放。那是众多酒局中的一个,极近酩酊的人们相约喝茶,我好生奇怪,不甚入局的我竟不知道家乡的人们已经高雅到从酒局到茶局。一直以为,逢酒必醉是家乡的传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方显坦荡豪爽!“你也去!”素日不常见却以哥称的邻家女婿邀我说。“我就不去了,喝的有点多!”我推脱说。“咋啦?瞧不起你叔么?”那位年纪比我小可辈分比我大的乡邻接口问。“不是!太晚了!”我慌忙解释道。“走吧!难得回来一次,又轻易坐不到一起,就一块喷喷呗!”邻家哥力劝道。不大的客厅内,除了邻家婶子在家,还有一位串门的女子,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可辈分依然得以婶相称。“瞧!咱正婶和花婶都在家,有的热闹了!”邻家哥戏谑着跟我说。正婶笑将起来,花婶则愤愤的骂着。“婶!俺叔嘞?”我礼貌的问。“到别处串门了!”她收回斥骂的神色,亲切的回答。“所以今黑过来陪我!”邻家叔嬉笑着说,并偷偷观察老婆的反应。或许平日里玩笑惯了,他老婆只是笑而不语。“你赶紧嘬住吧!”花婶急急的骂道。“叔!你俩到底有没一腿?”邻家哥故意小声的问,当然任谁都可以听得到。“诶吆~!你娘那个脚,成心叫我噘你是不是?”花婶呵斥着。“婶!有就是有,没就是没,不带急的!”我也借着酒劲插话说。“娘那个脚!你出去几年跟着学坏了,赶紧喝你茶吧!”她难以招架的狠声骂着。“嘿嘿!骂人不上身!”邻家哥冲我笑着鼓励道。“婶!咱俩碰一杯!”我涎着脸笑着说。“不碰!”花婶怒气未消。“瞧瞧!几年未见,这个面都不给么?”我厚着脸皮起身凑近央求着。“来!婶,咱娘仨一起碰一个!”邻家哥也来凑趣说。花婶勉强应允,点到为止。“婶!咱俩也来一个!”我一本正经的对着正婶邀请着,因为平日里不大开玩笑,所以就得君子一点。一直在看电视的正婶很正式的起身和我碰一下,含笑而坐。“看看俺婶,多给我面儿!”我故意瞧着花婶显摆道。“滚!”花婶讨嫌着。“我总觉着对不起你们这个婶呀!这么长时间了,一直让她独守空房!”邻家叔突发感慨的对着花婶说。“你赶紧滚吧!咋不死来?”眼看着一波又来,花婶又大声骂起来。我笑惨了,望着纵容着自己老公的正婶和只能用骂声作为回击武器的花婶,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己。好在她俩涵养极高,不会因为过分的玩笑而伤和气,从而助长了我俩晚辈的胡言乱语。“那就找个时间补补呗!”邻家哥提议说。“不行的!咱那个叔肯定不愿意,你不是让咱婶为难么!”我如捧哏一样“分辨”着。“你们仨都赶紧死去吧!”……再近的亲人朋友,如果不能掏心掏肺,都有隔阂。朋友曾笑称:你酒喝多了真是话痨。本来我就话多么!我辩解道。实际情况是,对着喜欢的人,无论朋友抑或亲人,打心底的话真的多!多到不管不顾,不停不歇。我发觉,许多人都有这样的通病,毕竟人生相聚不易,开心便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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