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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

作者:张孟超

我的一生已经历了十五个春春秋秋,我地确是幸运的。在炮火纷争刚刚结束的年代,一切都是那么的苍凉、悲怆。那是不幸运的。一个孩子在那个时代的降临也就代表着他必然会经历贫苦、劳累、饥饿、甚至死亡。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大坡乡村天空从来都没有晴朗过”,革命“左”思想的倒戈、土地商业革命纷争、粮食收入的困乏这种种的一切都象征着悲惨与不堪的现实。

虽然今日的我才有十五岁,但是我对近代的发展史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情况了如指掌,自然也晓得在那个年代我爷爷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艰难处境。

我从小便在大坡农村长大,每日都背着书包扛着太阳的去上学,那时除了父母外就属爷爷待我最亲,也是我在童年时期我眼中与心中最为熟知的人之一了。从小我便在我父亲与叔叔的口中广泛得知他们在以前生活是如此的艰辛、劳累还有在那样的环境中爷爷是如何教导他们的,如何去批评他们的。那时的我懵懂无知,只知道那时的生活条件与现在不同,并没有体味到多少的情肠与感慨,但是随着我年龄的不断增长,往日爷爷的所作所为我便一一看在眼中,久久的不能忘掉,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我的爷爷是一个“农人”,他的一生可以说都是在田间拼搏着,他是如此的淳朴,他视土地为他终生不变的追求,土地便是他的信仰,为他一生劳动的方向。他认为劳作便是他的本分,只有在田间劳作才能彰显他的快乐。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学一年级还没入门的小屁孩,那时爷爷每天都去下地干活,我便似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爷爷的后面,看着爷爷穿着破皱的衣服,挺着笔直的脊梁,背着一个勾起的长形镢头扛在肩膀之上。田地下,我便坐在田地旁,玩着泥沙,瞅着虫子,爷爷便没有吭声的在田地的最前头弯着腰,低着头,顶着下午火热的太阳,在不停的刨着田地表皮那些乱七八糟的杂草。看着爷爷那娴熟的动作,勾起的杂草以及坚硬的沙石被爷爷撂在一旁,他退这紧促的步伐,一下一下撩起沉重的镢头击打在沙石之上,便发出一阵阵沉重的砰砰~声。看着在太阳下映出爷爷的身影,是如此的“坚强有力”不失一个中年人的骨干,有时手酸了,便放下镢头扭动几下手指发出咯叭咯叭的声响,继续埋头苦干。随着夕阳西下,我便警示爷爷:爷爷!爷爷!太阳就要西落回家了,它都回家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爷爷便放下镢头,挺直他许久没有抬起的腰板在黄昏的倒映下又发出咯叭咯叭~的声响,他笑着对我说:嗯!走我们回家,奶奶在家做晚饭等我们回去那。黄昏下我们爷孙俩衬托这夕阳的照耀,沐浴这劳作后辛勤的快感,有说有笑走下坡去。

话说农村不像城市那样的富裕,没有太多的大鱼大肉,甚至连一些新鲜的蔬菜瓜果也只有等到夏天和秋天才能吃到。农村的天气是比较干燥的,喝甜饭吃咸菜可是我爷爷的一大爱好,每没的早晨或者晚上来到我爷爷家中,必定会看到爷爷拿这属于自己专门盛放咸菜的小茶杯,一只手中捧着热乎乎的饭汤,另一只手伸进小茶杯夹起刚刚用调料腌制的小咸菜放在饭汤的表皮之上,用自己的嘴唇夹带着筷子轻快的向自己口中呈送,那滋味别提多“爽”,也许只有我爷爷才能其将的清楚了。秋收之际,包菜可是我爷爷家的主料,三顿不离包菜,可谓是腌!腌!腌!各种各样的腌法都有,你想吃酸辣的,简单,爷爷撸起袖子麻利的切好包菜,辣椒、蒜、醋均匀一瓣盐一撒,这就出来了。想吃甜的那也简单,直接放糖,就出来了。包菜做法我爷爷可是千年都不变的手法啊!不过味道是真的好。哈哈哈!如今爷爷吃咸菜的习惯仍然是没有改变的,也许是长久的清贫遗留下来问题,如今我也不想过深的追究。这不是坏的习惯,吃咸菜是好的。我仍然记得在前一年父亲在县城买了点秘制咸菜带回老家,爷爷看见后与品尝时脸上的那种喜悦之情。

爷爷经历了近代最艰难的乡村生活,这是你我都无法体会到的,他是坚强的,他没有因贫困、劳累、饥饿而放弃自己的一生,虽然他过着现在人最低微的生活,但是他无愧于这天地,无愧于自己,他视土地为他最高的信仰,他在劳作中寻求快乐,体味自己的人生,虽然已是两臂斑白,但他就是他,他就是我的爷爷,一个我一直敬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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